被放到床上的明悦溶有心想问他刚刚到底去干什么了,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又张不开口,干脆直接扯着段青山的手用作枕头,闷闷的背对他不想跟他说话。
段青山看着她的后脑勺也不气馁,伸出另一只手依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他不想那么快告诉明悦溶自己会复生的消息,也不想让她知道段府发生过的事;前者太过于飘渺无期,后者又过于骇人听闻。
如果……他阖了阖眼,如果自己能知晓自己复生的时机,到时候在告诉她不迟。总好过早早得到希望之后不断失望。
明悦溶自个儿生了会气,竟又这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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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山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若有所思,只觉得她最近的睡眠是不是太好了,好像这几天都是沾床就睡,但是白日里精神也不好,总是神情恹恹,饭也吃不下多少。
但段青山也不是医者,只当是她白天工作心力不济罢了,也就这么拥着她阖上了眼。
她就这样体验了几天封建社会的少奶奶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直到几天后明悦溶顶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脸走出房门时郝南吓了一大跳:“悦溶,你…?”
嗑药了?后面的三个字他没敢说出来,但是明悦溶早上只是早早洗了把脸,甚至没来得及看镜子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有多吓人。
“杵我门口干什么?我的早饭呢?”
她只觉得见过段青山之后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整日都恍恍惚惚不甚清楚,好几次记错了通告单,害彭忆彤好几次在片场闹脾气,明悦溶自知自己有错也赔笑了许久。
郝南将早饭递给她,看着明悦溶短短几天瘦了一圈有些欲言又止,她这几天的作息十分规律,下班就回来休息,饭也是按时吃,刚刚开始看出来她胃口不好那几天他还以为她只是苦夏,没想到是越休息越憔悴;昨天连陈戴军都来问他明悦溶近况,可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啊。
走在前头的明悦溶完全不知道背后的郝南脑子都要转出火花来了,她有种发高烧般的眩晕感,整个人发软无力,脑子里只记得自己今天要去片场,临到门口腿脚一软,竟就这么晕过去了。
“悦溶!?”
还好萧宙这几天十分关切她的一举一动,早上就站在门口等她来,这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后头的郝南也赶紧跑过来帮忙。
明悦溶迷糊间听到萧宙惊呼自己晕倒喊她的那一声,甚至知道自己已经晕过去了,但是意识好像分离身体般看着一群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把她扶上车,知道车门关闭才真正的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了,有些不适的挪动了下自己睡太久酸痛的身体,左臂因为输液凉的发麻,明悦溶歪头看了眼上头扎着的针又安分的躺回去,这回身边没人守着,住的病房像是个配备齐全的单人间,病床旁边的桌上还搁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应该是守着她的人临时有事出去了。
又这么怔怔的盯着那个苹果发呆,以至于打完电话进来的郝南还没发现她醒了,坐下后拿起苹果接着削皮,完事后咬了一口才发现明悦溶睁着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他差点吓尿。
“啊!”
郝南叫的这一声十分惨烈,把外头护士站的护士都吓到了,明明这间病房住的只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姑娘,怎么会发出这种动静?几个人急急忙忙的推开门,对上明悦溶空洞无神的眼眸,又看了看一旁张着嘴吓得不清的郝南教育:“你妹妹醒了叫你医生就好了呀,看你把你妹妹吓的。”
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快速的拔下明悦溶手上的营养针朝他吩咐道:“你妹妹挂了好几天葡萄糖,你赶紧去给她买些白粥来养养胃。”
其中一个推着他出来后才去叫医生。
郝南也才回神,又急急忙忙的给陈戴军打电话汇报情况。
等到医生给明悦溶检查完之后就见到陈戴军他们,她有些僵硬的扯开嘴角:“师父。”
声音嘶哑干涩,萧宙急忙去给她倒了杯水,她又小声说了声谢谢,想伸手去接水,竟试了几次才把手抬起来,萧宙看她实在难受得紧,坐到她床边直接去喂她,她也不客气,就这么喝了几口才觉得好受了些。
陈戴军沉默着将他们带来的白粥递给萧宙,萧宙就小心翼翼的吹凉小口小口的喂给她,喝了小半碗明悦溶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摇了摇头表示不喝了之后才看向陈戴军。
“师父,这回是绝症是吗?”
她声音低低的,费力的抬头看向坐在沙发的陈戴军,她旁边的萧宙没忍住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
又心疼的看着明悦溶,一脸懊恼。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戴军终于开口了,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他知道明悦溶跟人直视时无法说慌。
“嗯。”
明悦溶低下头不想多说,只想着赶紧含糊过去,可陈戴军听到她那轻描淡写的嗯倒是动了气。
“嗯?你现在就这么敷衍我这把老骨头是吗?还不想对我说实话?再晚点你还救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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