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明悦溶出现后,想到这他低头笑了一下,才想起来桂卿还在屋里:“再过一年你就能去投胎,又何必执着要进我苑里?”
桂卿也只是摇头,深知自己上比不了少夫人明艳大方,下比不过秋喜那样心软娇憨,只是稳重老实才被夫人挑中,她认定了半辈子的事突兀的叫她放弃如何能甘愿?
“你只需安心本分的办差事,将来若是看上府里的家丁小厮我也能为你做主将你发嫁了,只是你现今心中所想绝无可能,你自己回去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伺候。”
段青山揉着眉心,简直就要把闹心二字写在脸上了,桂卿哭哭啼啼地起身出了主屋,也没好意思回自己屋,往之前夫人在时住的院子去了。
段青山见人走了才呼出一口气,刚刚也不知怎么了,移形时恍惚觉得自己被水浸湿,身上压着巨大的水压导致自己头晕目眩,这才让桂卿有了可乘之机;好在自己醒来得及时,否则让明悦溶知道不得闹翻天?
想起跟她去买衣服和吃饭的时候明悦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每次只要有人献殷勤就会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们;又或者是因为桂卿她们替她梳洗联想到自己平日的起居,对自己的占有欲不是一点两点,由此也引出今日之事。
不过早早戳破也好,兴许她早就看出来桂卿的心思才对他说不许用人在跟前伺候,段青山被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联想取悦到,躺下翻看着明悦溶的微信动态,没多久就睡着了。
桂卿出了南苑,在空荡荡的主屋里哭了个干脆,直把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委屈都通通哭出来。
她知道段青山说的都对,就算自己成功也无法上位成为姨娘,反倒会适得其反让自己无地自容,可是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想搏一把……她在府里无目地的逛着,瞧着和往日截然不同景象思考着。
走到接近外院边上才听到有人压低声音的悉悉索索的聊天声,桂卿打心底疑惑,府里头醒过来的“人”
早都被她安排住到内院北角去了,这些原本靠近外院的下人房早就没人住了……不对,还有一个被关着的乌景。
越走近那排矮屋子越能听清晰,但是也只能听清楚乌景在说话,说的多也是少爷早年的喜好;桂卿猛然地将门推开,里头却没见除了乌景以外的其他人,她站在门边往里头瞧,乌景被人打断也不恼,除了开门那一刻的惊慌以外就恢复了那股段府下人们都很熟悉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风把我们桂卿姨娘往我这小破屋里吹过来了?”
乌景大剌剌的摊在椅子上,全然不见之前被关起来的那股疯癫样子,现处这间小屋也像是被人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了。配着他现在这副样子倒是让桂卿梦回当年,也是嘴里不饶人的怼他:“乌景小哥都能住这破屋,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现在我统管全府,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
乌景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没拆穿她的嘴硬,倒是扬扬头让人坐下:“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桂卿坐下后又开始打量那些她在门口瞧不到的地方,这屋子是以前黄朔住着的,说小不小,但是也就是比一般的下人屋子大些多些摆设,没什么藏人的地方。
乌景随着她的眼神也扫过去,瞧着她的脸色没了怀疑才懒洋洋地应声,“你们把老子单独关在这能跟谁说话,自言自语解闷罢了。”
自言自语?桂卿笑了,站起身在他身边转悠:“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少爷这般忠心耿耿?连自言自语都在念着少爷的起居饮食?”
更别说这些往日都是自己和秋喜来准备的,乌景刚刚念叨的好几样都错了。
乌景听着她的笑突然暴怒,拿着手边的茶杯朝她砸过去:“用不着你来笑话我,滚!”
对于这人喜怒无常的性子桂卿早就习惯,施施然的避开茶杯站起身:“也是,可惜你现在连滚出这个院子也做不到,我就不在这儿陪您唠了。”
这一排矮屋她早就求徐道长设下专门针对乌景的法阵,旁人能进能出唯他一个被困住,甚至还会在他试图逃出来时祭出业火灼烧他,这就是他乌景需要承受的代价。
这回轮到桂卿心情好了,哼着歌儿就回了南苑的下人屋,秋喜还被她哼歌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她:“桂卿姐姐,什么好事儿让你乐到半夜啊?”
“没什么事,快些睡吧。”
她哄着人赶紧睡下,可不能让今晚的事儿多让一个人知道。
那头的乌景在桂卿走后还顿了一会,才又开始絮絮叨叨开始讲段青山小时候的事情,不过这回不是单他一个人的声儿了,有一个像是变声期小孩的声音在闷闷的附和着。
次日明悦溶被陈钧叫醒,出了房间就在餐厅看见了徐秋恒,她侧过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钟:8:00。是不是太早了点?她随着陈钧坐到餐桌边,沉默着咬了一口覃姨做的蘑菇包,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怎么不吃?”
陈钧就坐在她旁边,听她一说也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我吃着呢姐姐。”
一副吃个饭也要邀功请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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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徐秋恒不大自在,没想到这一家人起来得这样晚,换做在祁砾山徐渊已经起来做了半小时早课了。
他在餐桌前坐如针毡,还好明悦溶没让他多尴尬,看陈戴军他们没开口的心思便想先开口打破僵局,将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才问他:“徐道长,您是有什么进展了?”
“就是你身上的扳指,段家村那位道行深厚,你带着他的东西难免会有东西找上门,怀璧其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