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开门才呆住,“乔古?”
门外的乔古笑眯眯,对着她很礼貌的问了句,“方便我进去吗?”
明悦溶这才反应过来,侧身让人进了屋,给他沏好茶时才反应过来去问他,“你怎么找过来的?”
这位乔古道长她也只是在祁砾山上见过一回,这样突然出现在她准备‘雪藏’自己的房子前敲门……实在是诡异得不行。
“下山办事,没人管我饭,我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就找过来了。”
乔古进了屋就恢复了那副小古板的样子,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说出来的话也让明悦溶一愣,捏着小茶壶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之前在祁砾山时为了躲避徐渊的顺口一说。
她点点头,回房间拿了件厚实些的外套,“那乔道长想吃点什么?”
乔古却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的身子都没动,只是回首看了她半晌才道:“看你的神色很不好,要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
明悦溶没想到乔古过来是为了说这些,摇摇头后在他侧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就是没休息好,更何况你也说了是难以启齿的事,怎么会足以为外人道也?”
“我还以为你想不通这一遭呢,明明看得清楚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
乔古自知和她没什么交情,所以说话都是直来直往,不点破具体的事,只当作普通聊天罢了。
明悦溶起身回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透过氤氛的雾气回答乔古,“场景不一样对象不一样,该不该说全在自己罢了,再说了乔道长在祁砾山上那么多年难道还没看透?”
痴男怨女什么时代都不缺,爱情里的弯弯绕绕旁人是怎么开解也没用的。
乔古颌首,他这一趟原本也不想过来的,因为他也觉得错在段青山,他觉得段青山既然选择将眼前这个人视作自己的伴侣,关于自身那些虚无飘渺的复生实在没必要成为寰在两人之间的隔阂。
虽然自己是过来劝人和好的。
但这种事情对于只接触过一对和睦夫妻的乔古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只有徐渊才会天天惦记着自己的媳妇不好好修习。
乔古握着茶杯问她,“你真的喜欢他,非他不可吗?”
他见过不少养小鬼被反噬或者被迷惑产生爱意的的缘主,不过那些多是自残或者是产生母爱之类的感情,像明悦溶这样清醒着对鬼物产生爱情的,这是第一次见。
明悦溶歪头去看他,眼神和动作里的意思很明显,乔古得到答案耸耸肩,起身就要告辞;“不是要我管饭?”
明悦溶看着这人的动作也摸不清头脑了。
乔古站定在玄关处对她解释,“有些人一起吃饭见面的次数是有限的,我们俩要是现在就把这所剩无几的机会用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挑眉,也凑近门口送他出门,倒是那人出了门才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喜欢徐渊吗?”
怎么又提到徐渊?难道他是祁砾山愁娶的大龄剩男见人就要推销一回?
“完全不喜欢。”
徐渊和段青山放在一个名为爱情的题目里面时,徐渊甚至都不会得到明悦溶看题目匆匆扫过去的那一眼,因为有段青山,所以其他们都是明显到发亮的错项。
乔古露出一个苦笑,点点头后就转身离开,明悦溶看着他进了电梯,最终还是说出那句,“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来打扰我。”
在电梯合紧之前朝她点点头。
明悦溶看着人离开松了口气,转身回家;她完全没联想到乔古是段青山那边派过来的说客,只当这人就是这副见人不顺就忍不住神神叨叨开解的牛鼻子样,她跟段青山说分手完全是又气又急,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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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无法对自己开口,那就让这分爱意随着时间和记忆流逝消散在空气里;若是他想清楚,知道自己的爱意真的不是因为他的痴缠他的形影不离形成的习惯……爱就是爱,没有那么多附加条件。
明悦溶一头倒回床榻上,低声呢喃似乎是在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会过去的。”
几日的作息颠倒和食不甘味让本来就身体不好的明悦溶闹了胃炎,被郝南瞒了许久的施和静终于得到消息赶过来,输入密码打开门后冲进去房间,看见的是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在床上疼得打滚的人。
“你个傻逼!”
施和静见状忍不住骂出声,眼角带着明显的湿润又回头叫孙云过来帮她把人背到上车往医院;路上施和静一刻不停的给郝南发消息,满屏的绿色对话框言辞可谓激烈。
一直倚靠在椅背上的明悦溶这时皱着眉头伸出手去扯她的衣摆,还很顺从的点开点餐APP递给她看:“我就是想回来好好休息几天,没郝南什么事儿。”
她自己食不甘味,能怪在异地还恨不得天天盯着她吃饭的郝南吗?施和静毫不留情的扯回自己的衣角,“你等看完医生的,你以为你就能逃过去吗?”
这下明悦溶终于住嘴了,孙云在前头开着车,心底却在默默的为郝南默哀;一个是管着自己饭碗的上司、一个是热恋中的女朋友,两边都不能得罪又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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