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说,“我只是想了解我救命恩人的真实需求,好施以援手。”
说罢又惋惜一句:“可惜人家屡屡拒绝我。”
林风裁十分清醒:“梁总帮助人是需要报酬的,我给不起。”
梁灼会心一笑:“原来你担心这个啊。”
他轻轻活动手腕,散漫无畏,“救了我的命,被我找上门求报恩,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我该说你是热爱奉献,还是故作清高?”
最后四个字,他咬字极轻,林风裁却从中听出点寒意。
林风裁打量着梁灼,对方的多疑刷了他的认知。
他淡笑,“梁总,当时夜深人静,您那双眼睛着实吓人,我难免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吓人?”
梁灼像是在细细琢磨这个词语,随后在林风裁的注视下,起身,脸上挂着笑意向林风裁缓缓逼近。
林风裁不解其意,对方却突然弯腰,极具侵略性的脸猛然放大,“现在呢?还怕吗?”
林风裁克制住下意识后退的想法,冷静的凝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看到这双眼藏在轻浮后肆无忌惮的审视和探寻。
片刻后,他别过头,抬手虚抚:“不怕,但还是闭上比较好。”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在手边响起,林风裁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拿起来轻晃,“抱歉梁总,我要接电话。”
梁灼站起身,从高处俯视林风裁,先看到了通话界面上的“小川”
二字,紧接着,林风裁的脸色忽然变了,急促的问对面:“那里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挂了电话,林风裁火从沙上起身,原本就狭小的沙瞬间变得逼仄,他对梁灼道:“梁先生,我要去接我弟弟,请你先离开,有什么事以后谈。”
说完,也不等梁灼做出反应,就去卧室换衣服,没一会儿,他穿戴一冲出卧室。
梁灼还在,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林风裁边穿外衣边道:“梁先生,我先走了,你。。。。。。自便。”
留下这句话,门被关上了,“嘭”
的一声,让整个鸟笼般的客厅格外安静。
梁灼独自站在房间里,望着铁门,微微眯眼。
他看林风裁这么忧心他那个弟弟,甚至不惜把自己留在家里,心中莫名好奇,也有点古怪的不爽。
和林风裁接触三次,对方每次都会给他留下冷淡克制印象,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
当然,梁灼对林风裁这个寒酸的家没什么兴,刚才的故意滞留也只是为了吸引林风裁的注意力,恶味的给林风裁的焦急再添一把柴。
不想人家直接忽视了他。
梁灼摸了把后颈,颇有点自讨没的无聊。
他离开这个地方,来到楼下,上了自己的车,司机恭敬的问候他一声先生。
车子驶出小区外,梁灼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忽然看到了正在路边焦急打车的林风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