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风裁把梁灼带到了浴室,让他洗个澡,自己则去厨房忙活一通,烧制醒酒汤和驱寒姜汤。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他拿着汤匙在锅里轻搅,防止糊锅,忽然听到“咚”
的一声,像是重物砸地。
林风裁跑到客厅一看,原来是林嘉川从沙滚到地上去了,他刚将他扶起,那边浴室里,梁灼问他要换洗的衣服。
林风裁稳重惯了,此刻还真有些手忙脚乱,只好一样一样来。
梁灼穿着林风裁给他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恰好林风裁熬好的汤也出锅了,先把姜汤递给梁灼,然后去喂林嘉川。
梁灼坐在落地灯旁的沙上,一手搭着沙靠背,翘二起郎腿喝姜汤,那惬意的姿态,仿佛是在品什么琼浆玉露,还有闲暇揶揄林风裁:“你弟弟成年了吗?就让他醉成这样?”
他这话刚落地,林风裁没说什么,倒是林嘉川条件反射:“我没醉。。。。。。”
梁灼嘴角勾起,林风裁也有些哭笑不得。
等安排林嘉川睡下,林风裁来到客厅,梁灼已经将那碗姜汤喝完了,正靠在沙上,仰头对着天花板出神,连林风裁走近都没觉察。
林风裁想起刚才楼下的场面,风雨飘摇中,梁灼突然出现,湿漉漉的样子像个索命水鬼,倒吓了他一大跳。
堂堂梁氏集团继承人,梁家大公子,去哪里都众星捧月般,今天是怎么了?出门在外,连个递伞的人都没有。
“林老师。”
梁灼终于现了他,淡淡的笑容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幽暗,“我睡哪儿?”
林风裁打量着他,启唇道:“不嫌弃我这陋室了?”
梁灼道:“林老师怎么这么记仇呢?”
身子向后靠去,“我被逐出家门了,林老师愿意收留我吗?”
林风裁静静的望着他,说:“我马上要出国了。”
梁灼的视线立刻追上了他,听到林风裁缓慢说出后面几个字:“所以,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
梁灼微眯起眼:“去多久?”
林风裁原本的计划是不过一个月,话到嘴边忽然改口:“说不好,至少一年半载。”
梁灼的脸冷了下来。
林风裁又加了把柴:“和梁总相识一场,正好也借今天告个别。”
梁灼说的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感谢林老师惦记。”
林风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反应,从梁灼脸上流露的不愉快中,了解到对方对他即将离开这件事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