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林风裁的声音轻缓。
他看过原书,记得,在原文里,梁灼多次对梁老爷子及梁鸿达他们动了杀心。
所以此刻,林风裁完全理解他现在疯狂到可怕的念头。
林风裁的眼睛不住的注视他,“只是不要太执着于感受痛苦。”
将剑握的太紧的人,怎能不割伤自己?
“说的轻松,”
梁灼挤出一个轻飘飘的笑,“林老师不知道什么叫不由自主吗?”
不由自主……也是,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不去感受痛苦,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为痛苦自杀的人了。
“抱歉。”
林风裁只好说,心中微微叹气。
这时,梁灼突然抬起眼皮,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仿佛侦查地形的鹰眼,他的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细瞧来却只教人生寒,“林老师,你怎么表现的很了解我一样?我应该没说什么吧,但是你。。。。。。似乎对我的过去十分透彻?”
他的话让林风裁瞬间警觉,更意识到今晚的失言之举,尽管心里一紧,但他的面上却并不显示,依然是过去那个从容的微笑,这笑容疏远、淡薄,是重筑起心墙的表现,梁灼再熟悉不过。
林风裁道:“我并不了解,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出于合理设想。”
梁灼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风裁信口胡诌:“我是编剧,最擅长给下角色编前史。。。。。。”
他突然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梁灼把头转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不耐烦的后脑勺。
“怎么不说了。”
窗外刮起了风,吹散了梁灼的头。
林风裁道:“你好像没兴听了。”
梁灼回过头看他,似笑非笑:“林老师,把面具摘了吧。”
林风裁疑惑皱眉。
梁灼伸出手,将林风裁眉间褶皱抚平。
林风裁的眉间虽然平了,脸上的神情依旧严肃而认真,按住他的手,道:“梁灼,我能感受和理解到你的痛苦,编前史是我信口胡诌,但我隐约对你的过去有大致的轮廓,你或许可以…讲给我听。”
梁灼无畏的笑笑,“讲给你,然后呢?”
“我可以试着更理解你。”
“我的故事太长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
“下次吧。”
梁灼淡淡说,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