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这件事必有原因的。」
李时裕冷哼一声,一瞬不瞬的看着何元:「何爱卿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吗?」
何元已经不敢开口了,何申更是不敢说话。
李时裕没再理会面前的两人,而是看向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不是要为熹贵妃和小皇子讨一个公道吗?」
这下,太皇太后都不敢开口了,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李时裕:「皇上,这……」
「姬医女。」李时裕看向了姬长今。
「奴婢在。」姬长今应声。
李时裕倒是没迟疑:「为何熹贵妃的胎位会不稳定?」
姬长今的声音平稳的传来:「这个催情药本身就带着毒,怀上身孕后,因为毒素,所以胎像不会稳定。奴婢看过缪太医给娘娘开的保胎药,除去安神外,大部分是祛毒为主的,若是毒素去不干净,这胎儿必然是保不住的。」
「……」
「而目前看来,这毒素极难去除,所以私下缪太医也已经说过,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怕是危险了。」
姬长今面不改色的把话说完。
太皇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
李时裕在姬长今说完后,才看向了太皇太后:「皇太后,现在您认为真正谋害朕的小皇子的人是谁了吗?」
太皇太后无言以对。
「皇上,娘娘绝无这样的想法。」何元主动求饶,「还请皇上明鉴。」
「明鉴是吗?」李时裕冷笑,「来人,把人带来。」
又是一个人,何氏父子这下更是惊慌失措,他们这下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但是全都在李时裕的掌握里,只是李时裕不动声色而已。
如果没穆澜的这件事,熹贵妃肚子里的皇子保不住的话,那么也就是保不住了,不会牵连出这么多。
而现在穆澜的事,让李时裕顺势对何家下了手。
这件事牵连下来,何家难辞其咎,而李时裕并没善罢甘休的意思,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可以铲除熹贵妃在后宫中的隐患,现在却没想到,这个隐患反倒是成了李时裕的切入点。
这些年的僵持,好像在这一刻,何家就兵败如山倒,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了。
唯有李时裕仍然镇定无比。
在李时裕的话音落下,翠柳被人从寝宫内带了出来,寝宫内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翠柳再不断的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可是熹贵妃却不出一言。
李时裕走到了翠柳的面前,翠柳吓的浑身颤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就只是奉命行事。」
翠柳哪里还能顾得了太多,熹贵妃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死,翠柳也不想死,只能想方设法的留住自己的性命。
「行,你实话实说朕可以饶你不死。」李时裕冷淡的开口。
翠柳拼命的磕头:「皇上要问什么,奴婢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更不用说,翠柳的声音磕磕盼盼的,是真的被吓坏了。
李时裕冷淡的看着翠柳:「朕宠幸过熹贵妃后,送来的避子汤,熹贵妃可曾喝了?」
翠柳一怔。
「说实话。」李时裕厉声开口,「不说实话的话,不要怪朕无情。」
翠柳一个激灵:「启禀皇上,娘娘并不……不曾喝。而是让奴婢给倒掉了。」
李时裕听着翠柳的话,冷笑一声,眉眼里的冷淡却丝毫不曾缓和:「好,这下是真相大白,这个皇子,熹贵妃是怎么怀上的,而这个皇子为何熹贵妃费劲千辛万苦怀上了,又不曾保得住。」
凤阳宫内,死一般的寂静。
要知道,欺君罔上,这是死罪一条,可以株连九族的,熹贵妃的九族这就微妙了,在场的人,皆是。
而李时裕好似并没着急审判熹贵妃,而是继续说道:「这个贱婢,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就地仗责三十大板,如果能活下来,那是她命中注定,赶出宫中。」
「是。」侍卫应声。
这三十大板下去,几乎就是凶多吉少,就算活命,离开帝宫也不用几日,就会命丧黄泉,还不如直接砍头来的舒坦。
翠柳的脸色都苍白了,拼命尖叫,但是却无济于事,侍卫已经快速的把翠柳带了下去,没一会,凤阳宫外就已经传来了翠柳的惨叫声。
最初的声音还显得凄厉无比,但渐渐的,这样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了。
一直到侍卫重新进来:「启禀皇上,才25个大板,这个奴才就已经死了。」
「拉出去喂秃鹰。」李时裕冷淡开口。
「是。」侍卫匆匆而走。
凤阳宫内,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李时裕这才看向了太皇太后:「那么到现在为止,皇太后您看,要如何处理呢?」
这问题,李时裕丢到了皇太后的身上。
而何氏父子已经跪地:「臣对皇上绝无二心,这件事,臣一定会彻查。」
「如何彻查?」李时裕冷淡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