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医女辛苦了。」李时裕应声。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姬医女点头。
很快,姬医女站起身,太医院的人听见这个消息,也跟着松了口气,没一会,只留下了一个随身的医女,其余的人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德清宫。
「姬医女留步。」李时裕忽然叫住了姬医女。
姬长今一愣,倒是问道:「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太医院可有五花散?」李时裕淡淡问着。
姬医女摇头:「宫内并没这些东西,有些特殊需要以毒刻毒的,必然也是看管严格,很难私自难出。」
「谁可以拿?」李时裕问。
「除非是太医院的院首,或者是内务府的官员亲自下令才可以。」姬长今解释。
「现在这宫内,谁有权势可以拿的到?」李时裕又问。
姬长今环视了一圈,这才淡淡开口:「只有勋王爷和皇上可以。」
「淑妃拿的到吗?」李时裕继续问着。
姬长今摇头:「淑妃娘娘是绝无可能,就算是皇后娘娘在世,这也不符合体统。」
姬长今从来都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并不会因为你的官阶而忌讳或者隐瞒什么,这是宫内的人都知道的。
记恨姬长今的人不少,但是姬长今却无人可以动,李时裕对于姬长今是无条件的信任,就好比现在。
所以何申一听见这话,二话不说就回了过去:「姬医女,你不能血口喷人。本王从来不知道五花散是什么。本王去了太医院,也不可能拿这些东西!」
姬长今面色冷静:「奴婢从来不会血口喷人,只是实话实说。何况,奴婢也并没说您来太医院过。」
一句话,让何申一怔。
而李时裕已经看向了何申:「勋王爷为何会去太医院?难道不和朕解释一下吗?」
「皇上。」何元立刻开口,「勋王爷去太医院可是为了询问熹贵妃娘娘的情况,但是现在臣等要清算的人是淑妃。」
「行。那各位爱卿告诉朕,淑妃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呢?」李时裕意外的放权。
何氏父子对看一眼,一时之间摸不清李时裕的想法,但是之前李时裕忽然提及的事情,还是让两人胆战心惊。
这个年轻的帝王,心思太深沉,这样的字里行间里,总让人觉得,他们不管做了什么,好像都无从隐瞒,而是清晰的表露在面前。
如果真的是——
这下,何氏父子也变得犹豫了起来。
可是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后退,何申站出来,当即说道:「自然是要处死淑妃,以正后宫。」
「也是。」李时裕半笑不笑的,「后宫能出了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人,确确实实不应该留着。」
李时裕的话,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
唯一不变脸色的还是穆战骁和穆澜。
「淑妃也是本事,能让何丞相,勋王爷和太皇太后亲自动怒,要处死。看来平日朕还是小看了淑妃,深居简出的人,是如何做到的?」李时裕挑眉,而后,他的声音忽然一沉,「淑妃的理也摆在这里了,淑妃并没任何作案的动机,这玫瑰糕一直放在冰镇的地方,难道不应该彻查下德清宫的奴才,定罪了?大周的定罪就是如此草率?」
「德清宫都是淑妃的人,自然不可信。」何申想也不想的开口。
而李时裕淡淡看向了何申,这一眼,险些让何申胆战心惊:「要按照爱卿这么说,那朕也不可信了?」
这话,现场的人变了脸,那种惊慌失措显而易见。
「因为朕昨夜一直都在德清宫,未曾离开,淑妃在朕的身边,淑妃何尝有时间去下毒。何况,淑妃能判断熹贵妃今日回来?就如同淑妃说的,难道下毒是为了害太子?这对淑妃有什么好处?」
李时裕的话,一字一句的,却显得铿锵有力。
在场的人被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知道,李时裕从来不在任何嫔妃那过夜,而现在却在淑妃那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反倒是平静的穆澜也跟着微微错愕了下,因为她很清楚,李时裕根本就不曾在德清宫过夜过,而如今这人却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在袒护自己。
穆战骁下意识的看向了穆澜,穆澜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聪明的没再开口。
「所以,这件事,要如何说呢?」李时裕把问题丢给了何元。
何元被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站着:「这……」
「来人,先送淑妃回德清宫。」李时裕忽然道,「姬医女跟着去德清宫,看看淑妃娘娘的脚伤,有事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朕。」
「是。」姬医女应声。
「而不是学着凤阳宫,就连皇子小产的事,如不是朕意外知道了,怕是朕真是宫内最后知道的人了。」李时裕的态度已经冷了下来。
原本沸沸扬扬的凤阳宫,现在安静的就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容九走上前:「娘娘,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