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乌致没再喊她。
白近流则抓住这最后一点机会,冲乌致呸出口酝酿许久、含有它珍藏的鱼骨碎块的口水。
虽然因为距离问题,这口口水没能落到乌致身上,而是落在了乌致洞府外的地面,但白近流还是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终于能想怎么呸臭坏坏就怎么呸臭坏坏了,爽!
爽完了,白近流重在拂珠肩头坐好。它骄矜地扬起小下巴,对着月亮各种嗷嗷汪汪,快乐得溢于言表。
拂珠听着就笑:&1dquo;这么高兴?”
&1dquo;嗷汪汪!”
高兴!
姐姐再也不会叫臭坏坏欺负啦!
白近流更快乐了。
它爪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若非正在御剑途中,坐不稳会栽下去,它甚至能在拂珠肩上跳舞。
感受到白近流的兴奋,拂珠又笑了笑,足尖轻轻一点,足下的乱琼剑在靠近越女峰时放缓度,慢慢进入由北微灵力化成的巨大古钟。
有着这么一层灵力笼罩,在越女峰上看月亮,比在别处更多出些飘渺之意。
月光更像纱了,轻轻袅袅如烟似雾,是这冬日里最冰冷也最温柔的颜色。乱琼剑度再缓,乘风追月般,悠悠自散着灵光的琼花林中穿梭而过。
白近流逐渐安静下来。
一路琼花不断飘落,有完整的一朵飘过白近流身边,被它用爪子小心地接住了,再小心地别在拂珠耳畔,琼花如人,人亦似琼花。
然后问她,姐姐今天也像白白这样高兴吗?
&1dquo;高兴。”
拂珠想也不想地答:&1dquo;今天应该是这一百年来,我最高兴的一天。”
白近流又问,那把琴,姐姐真的不要了?
它知道那把琴是姐姐花了很多心血,费了很多工夫才做成的。
当初为了做出最适合的琴弦,不拘对方是修士还是凡人,哪怕是个孤魂野鬼,只要有大家之名,姐姐就会带着琴去拜访求教。
由于琴是姐姐以心头血着色,内里更藏了两根琵琶骨,因此哪怕当时连半成品都算不上,那些大家见到琴后也还是纷纷觉得惊艳,并给出极高的评价,说此琴一旦做成,必能流传千古,成一代绝世名琴。
白近流劝过很多次,这样好的琴就该自己留着,臭坏坏不配用姐姐亲手做的琴。
结果显而易见,姐姐每次都婉拒了它。
做完琴弦,姐姐没有丝毫的不舍,立即将琴送给臭坏坏。可臭坏坏不仅不好好珍惜,反而还想让姐姐把琴转送给楚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