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在邮轮上,他将她压进怀里时的画面。
说得粗糙一点,他非常迷恋她的美。
无关乎爱情,男人都爱天姿国色,他也是个不能免俗的男人。
邪恶的念头不断地冲击理智,他起身向她扑了过去……
死在石榴裙下
晚翎才转过头来,便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扑面压来。
她直接被逼进了座椅里。
湛司域双目绯滟,呼吸急促,强势地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灼热的唇息和鼻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似乎很恼羞。
他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又说,“我湛司域从来就没有向女人妥协过,除了我妈!”
他的意思是昨夜就不该放过她。
晚翎脑海里瞬间迸出无数个逃的念头。
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她防备地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你不能这么做!”
他却只是冷笑,凌厉的眼神像医生手里的解剖刀一样,将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剖了个遍。
他伸出长指,用温热的指腹从她的眉梢一直刮到唇角,很用力,刮到她发痛。
他说,“我刚刚在想,不就是个暗算过我的女人么,我没理由难受自己迁就你。”
语音未落,他撕拉一下扯开了她的衣领,胸前雪白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出来。
入夜的海风灌进身体,晚翎冷得打了个哆嗦,内心深处的恐惧也随之生起来。
他低头狠狠地亲吻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胸前印出一朵又一朵唇痕。
晚翎很狼狈,感觉被鳄鱼咬住了喉咙似的,“湛先生,请你冷静!”
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你这么有财势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要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女人?”
虽然语气哀求,但她悄悄地将袖口里的针攥在了手里。
湛司域倏而停止亲吻。
他抬起头,邪肆地抚摸她的脸,“因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对,因为她有趣,非常有趣。
虽然不知道她的有趣能够吸引他多久,但是在他感兴趣的时候,想要就要,不必想太多。
至于对女人负责,结婚生子什么的,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
他从来没想过好好娶一个女人过日子,更没想过要一个流淌着自己骨血的孩子,他不喜欢孩子,非常不喜欢。
晚翎握着银针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向他的后颈,准备伺机而动。
她向来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想解决一个人,能用一招就不用两招,但是面对湛司域,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周旋为上策。
她看着他的眼睛,将他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悉数捕捉进眼底,他的情绪变化决定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她说,“可我很无趣,我根本都不像个女人,不喜欢插花,不喜欢声乐,不喜欢化妆,不喜欢漂亮衣服,不喜欢高跟鞋。
更不喜欢男人。
所有女人应该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而且,她没有心。
她不会把心交给任何一个男人,与每个男人接触都带着目的,与每个男人的交集都是交易,包括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