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中信仰的女神,哪怕她比他小。
当年若不是遇到她,他早就对腐烂的生活失去信心,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沛川哥!”
晚翎一下子扑进金沛川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她想了很多年的画面,她曾发誓,再见到他,要对他说一万次对不起。
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失去一根手指,才会遭遇那些污蔑与磨难。
再相逢,金沛川一直都表现得洒脱朗毅,而且有兴致和耐心逗着她玩,而此刻他也红了眼眶,神情激动。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的女孩,用脸颊摩擦着她的秀发,笑中有泪,“我还以为你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认出我,或者你根本把我忘了。”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晚翎倏而抓起他的左手,摘掉那只黑皮手套,果然,他没有小指。
当年杜西华命人用铁锤生生锤掉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么血腥,那么残忍。
她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还痛不痛?”
金沛川揉了揉她的头发,“都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痛了。”
“对不起!”
“不许再说对不起!”
他严肃地制止她说对不起,他从来都不需要她的对不起。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有多么重要。
他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她那么纯净,漂亮,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
她像阳春白雪,净化了他残破肮脏的灵魂,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突然瞥见她光露的脚,他心疼不已,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向休息室走去。
待回到休息室,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又跑进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跪在地毯上仔细地为她擦去脚上的污渍。
“都已经长大了,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出门不穿鞋子,脚扎破了怎么办?”
他责备的话语里却满是爱怜和宠溺。
小脚被他握在大手里,晚翎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心里重温着年少时被他关怀的日子。
她依旧哭得梨花带雨,声线哽咽,“沛川哥,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关了两年少管所,出来后,因为身手不错,有幸被一位富翁看中,跟着他去了d国。
有一次他遭遇暗杀,我替他挡了两枪,大概是感动了,就收我做了义子,还培养我。他无儿无女,去世时把家业都留给了我。”
明明是一段辛酸经历,他却说得风趣幽默,还笑着向她摊了摊手,“你看,我把义父的公司做大做强了,现在也算成功人士了。”
可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晚翎越是心疼难过,“沛川哥!”
她再次拥住他,“以后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