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华的确没想到这些,之前在东北农场,父母给她寄过几次钱,大哥也寄过一次,那个时候,她是农场的工人,一个月只有十九,她大哥是工程师,一个月五十多。
但今非昔比。
现在她虽然还是学生,每个月只有一点补贴,但王海洋的工资是全部上交给她的,夜班费什么的加在一起也有一百了。
她那婆婆虽然有些嘴碎,但也会给她一点零花钱。
因此,她现在手头上挺宽绰。
还有就是,这夫妻生活在一起,既便还不是很长,但也会互相影响。
王海洋有时侯就爱这样说话,两个人甚至还会闲了斗嘴玩儿呢。
许兰华说,“妈,我知道了,我下次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如果大儿媳妇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苏教授也就不说了,可她瞧着,杨美玲虽然是工科出身,心思却十分细腻敏感。
运昌两口子总给侄子侄女买东西,她一点没有占到便宜的得意,反而是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
苏教授说,“其实也没关系,这样才能显出是一家人来。”
此时佟珍珠下班回来了,“姐,我就猜你今天会来。”
刚过去的一周,王海洋全是夜班,加上轮休,可以连着休息两天了。
许兰华说,“我是天天有空,就得看你姐夫的时间了。”
王海洋笑了笑,问,“珍珠,那个17床没什么事儿吧?”
现在的十七床是个下乡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伤了腰,这就瘫痪了,他的病情很复杂,至今没找到确切的原因。
病人是个大小伙子,接受不了一下子变成这样,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前两天还自己把吊瓶给拔了,手背上渗出了好多血。
佟珍珠说,“还好,没有再闹。”
昨天,和小伙子一起下乡的同学来看他了,一个个远道而来,说了不少宽慰人的话,也鼓励他要好好治病。
可能久病的人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持与力量。
王海洋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许兰华说,“珍珠,你明天上什么班啊?”
“小夜班。”
“那咱们明天去后海滑冰吧?”
王海洋立刻反对,“这么冷的天儿,天气预报这几天降温,没准儿下雪呢,被风吹着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