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等到深夜,岸上的人家66续续灭了灯,更显得四周一片漆黑,船儿在水流中摇晃,花月胧蹲得腿有些酸,晃了一下,整个人倒在沈清竹怀里,沈清竹暗暗收紧了手,让她更贴近自己。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岸边来了几个人,领头的中年人管家打扮,管家身边还有一个青年,正是判官陈贵成,管家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壮丁,判官让壮丁到附近的船上看了看,没现人才放下心来。片刻,一条小船远远驶过来,船头挂了一盏小油灯。
三人赶紧打醒十二分精神,死死盯着。
船上下来一个干瘦的青年,朝陈贵成打了声招呼,“判官,没花腰子吧。”
“安全得很。”
陈贵成迎上去,头朝船舱探了探,“货呢?”
干瘦青年往里头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一个老女人就拉着绳子走出来,绳子后面一个接一个绑了十个矮小身影,个个脑袋都套着麻袋,由于看不到路,只能跟随绳子拉动的方向走,老女人将人拉上岸,陈贵成马上挑了一两个掀开麻袋检查,检查好了,朝管家点了点头,管家摸出一叠银票,交给干瘦青年。
青年接过银票,拍胸口道:“放心,这批抹充尽是些斩劲货,下次再要,还找我!”
银货两讫,老女子便将绳子交到管家手上,自己与干瘦青年撑船离开了。陈贵成临走之前,又拿出一个大布袋,交给管家,“这些是廖大人找的上好辰砂。”
管家接了布袋,道:“多谢判官大人了,往后还要劳烦大人。”
陈贵成点了点头,又嘱咐道:“看得紧些,这批抹充没有户帖,跑出来就麻烦了。”
“不会不会。”
管家再三保证,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才各自散去。
待人走完了,三人才从船舱中钻出来,在船舱躲了两个多时辰,花月胧早就闷得慌,身腰也酸腿也软,沈清竹与铁鹰早已习惯埋伏,倒不算什么。
“没想到,廖清尘居然好这口。”
沈清竹饶有兴味地回想着整个过程,“有意思,走,去廖府看看。”
花月胧一脸不解,铁鹰便为她解释道:“月胧姑娘,他们说的是黑话,花腰子是官兵,抹充是幼女,斩劲是漂亮。”
于是三人便一路跟随管家前往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