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死后辱尸,毒狼忍不住道:“夫人,凶手会不会与死者有仇怨?”
花月胧点了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尸检完毕,花月胧便顺手将脏器放回原位,着手缝合,最后擦干净尸身血水,重新为身体穿上衣服,穿衣过程中,她还现死者鞋跟上沾有大块的黄泥。
花月胧还在思索,刚跑出去吐的两个衙役,快步跑了回来,喊道:“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钟参将把义庄围了!”
……
义庄门外,钟帆来势汹汹,手下的士兵将大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钟帆指着大门破口大骂道:“小人纪如许,出来!敢动我女儿,快快出来受死!”
“钟大人好大的官威,看来连本王也不必放在眼里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和而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气势,在场的小兵顿时你眼看我眼,不知是哪位大人物驾临。
沈清竹牵着花月胧,施施然从义庄走出,毒狼与衙役跟随身后。
钟帆愣了愣,来人气度非凡,还自称“本王”
,而他久驻黎州,粗野散漫惯了,哪里见过几个王爷,骂也不是,跪也不是,又不敢问对方是何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花月胧见没能震慑住对方,马上替沈清竹补刀道:“钟参将居然拒不跪迎,看来出了熙城,我们宁王府的名号便不好使了呢,王爷,要不要考虑考虑杀一儆百呀。”
语气说得轻,重音却落在“杀一儆百”
上。
一听“宁王府”
三字,钟帆噗通跪下,连叩三个响头,道:“不知宁王殿下驾临,微臣该死!”
谢完罪,钟帆又卖起惨来,“威远侯奸杀我女儿的案子早已定案,万望王爷念小女遭此大劫,还小女一个公道啊!”
“本王此次前来,便是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寥寥数语,掷地有声,沈清竹也不多作解释,量钟帆没胆子拦他的路,话毕便拉着花月胧往前走,留钟帆与一群小兵跪在原地,久久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