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藏在她的身体里,只是要到孕神境才能显化而已。
白圣一和唐色空先开始还带着一点儿玩笑之心在旁观,但渐渐就神色严肃了起来。
此时金乌已经落入大海,月牙未显,而繁星满天。
他们已经现了,白得得的舞并非娱人之舞,舞步飞旋时,灵气在她身边流动,仿佛凝成了一束束清风而让她身后的夜幕像水面般泛起了涟漪。……
他们已经现了,白得得的舞并非娱人之舞,舞步飞旋时,灵气在她身边流动,仿佛凝成了一束束清风而让她身后的夜幕像水面般泛起了涟漪。
涟漪中一朵墨线白瓣的奇花在夜幕上时隐时现,又仿佛刚从那墨池中升起。
花瓣纷飞,道蕴流淌,以往修行里遇到的壁垒,此刻轻轻一碰就轰然崩塌,唐色空的神识为之一震,法眼大开,有七色光显出,心里则震惊地呢喃,“原来却是这般!”
白家人里就唐色空的阵法造诣最高,白得得从刘瞎子处得来的法眼诀,她已经开启六重,却一直被困在了第七重。
而旁边的白圣一手指也忍不住地颤动起来,如果仔细看去,就能看出他的手指正在施展千花万幻手,好似面前有一个药鼎一般,空中灵气被他压缩凝聚成丹药状,在那药鼎里跳之舞之如白得得的舞步。
一曲渐终,白得得本该停下,但身体却陡然一震。
头顶的夜幕上繁星璀璨,好似突然射下万千道星光,直奔她而来。这种变化让白得得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说呢,就好似以前的天上罩着一个无形的盖子,白得得所能汲取的元气只能来自日月交替。而今晚,那盖子却打开了,无数的星光之力涌入。
银河星光、宇宙万物,本就有明、暗两面,也就是阴阳交替,所以星力也是元力。
白得得自己是十分懵懂的,不知为何有如此变化。其实这跟她体质的改变有极大的关系。
白得得跟着白元一闭关这一年,早晚两次吐纳都没能逃掉,并不是她爷爷逼她,而是她丹田里那朵“霸王花”
在作怪,到了早晚餐霞时,她内心就有抑制不住的冲动,必须得吐纳。
而三脉顶峰本就是一脉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而白元一的闭关点正处在灵眼之中,这也是长老级别才能有的资源。
如此地方,加之白得得那天生亲灵的“天灵体”
,可说是修为进展神。然而吸纳的元气并没能进入白得得那依旧灰色一片的混沌海,而是不断地在淬炼她的肌肤、骨骼还有筋脉。
一年下来,白得得那一身说是冰肌玉骨都是贬低,“天灵体”
几乎已经臻至大成,只要再将一身血肉洗涤淬炼便可。
但即使还未淬炼血肉,天灵体对灵力的吸引也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因为白元一现,只要白得得在他身边吐纳,他就别想吐纳到一丝灵气,哪怕他到后突破到了孕神境也不行,这将白元一都给吓到了。
此刻万千星力涌入白得得的肌肤之下,她只觉得浑身就像要炸裂一般,肌肤一寸寸龟裂,像干旱了十年的水田一般。这种疼痛逼得她不得不不停地舞下去,想将那股热力排出去。
在白得得疼得想自毁的时候,白圣一和唐色空眼里却是另一幅美得充满了神秘感的画卷。
那朵墨线白瓣的阴阳修容花突然大盛,而且颜色骤然反转成了白线墨瓣,将白得得托在了花芯之中,而那花瓣的边缘渐渐地被一颗又一颗的星子所点亮,星光顺着白线进入了墨色花瓣的脉搏里。
星光从花瓣中透出,若隐若现,空灵飘渺,好似宇宙万物的演化都尽在那一朵繁花里了。
唐色空的身体剧震,所谓符阵,都是演化自天地,演化自星空,而现在星空正将它的规则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如何能不激动?
而白圣一的悸动丝毫不亚于唐色空,丹药其实就好比一个微型宇宙,里面的规则正是在人为地模拟天地之道,和宇宙之法。
这两人就仿佛深入宝山之山,哪里还顾得上白得得的异状,不过他们都在突破之中,即使现了白得得的异样,也不可能有所动作,否则就会走火入魔,筋脉寸断。
而此刻身在山巅的白元一眉头一皱,两个定泉境修士突破的气息何其强大,当然会惊扰白元一,不仅是白元一,得一宗其他八脉的长老目光都投向了三脉。
白元一一抬手,宽大的袍袖在空中飞舞,立时隔绝了三脉周遭的窥视。
其他八脉的长老,也具是心头一震,刚才那股威压,明明白白是来自孕神境大能,显然是白元一突破了。
来自于三脉的异动一共持续了九日,也就是说白得得一息不歇地跳了九天九夜,也难怪以后但凡她想起跳舞和弹琵琶就忍不住头晕,眼花。……
来自于三脉的异动一共持续了九日,也就是说白得得一息不歇地跳了九天九夜,也难怪以后但凡她想起跳舞和弹琵琶就忍不住头晕,眼花。
九日之后,白圣一和唐色空同时完美突破至筑台境,醒来时却现白得得昏厥在地上,两人自是着急上前,谁知道白得得周遭仿佛有一道无形结界将他们弹开。
唐色空急得不行,幸亏白元一感知他们突破成功也从山上下来了。
“爹,你快看看得得的情况,我和圣一都没办法靠近她。”
唐色空道。
白元一上前想探白得得的情况,居然也被那结界隔绝在外,想他如今乃是孕神境修为居然都奈何不得那结界,心里也极为惊讶。
“无妨,虽然不能靠近得得,但看她神色并无大碍,我来守着她吧。你们俩刚突破,境界还不太稳定,去山上闭关稳定了境界再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