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点好的货票一扎扎地放在桌子上。
卓骏捧着账本道:“爷,这里一共收回来三万七千八百四十二张货票。”
当年天津卫的衙门一共卖出去六万张,差不多相当于收回来三分之二了。
殷霄年摆摆手,挥退了卓骏。
待屋里没有外人了,他才问坐在对面的晏初岁。
“你要多少你先挑,剩下的归我。”
当年为了让老百姓都能买得起,所以一张货票售价仅为五百钱。
但是看到桌上这么多货票,晏初岁有些尴尬。
她此时才知道,自知当初那话说的实在有些过于狂妄了。
晏初岁来之前,满打满算才凑到七千两银子。
别说是有多少要多少了,根本连一半都吃不下。
殷霄年见她面露为难,立刻提出自己就想好的方案道:“依我看,不如这样。
“这次的主意是你提的,但是我的人实施的,所以货票你我一人一半。
“货票暂且放在我手里,你也不用急着给钱。
“等货船从西洋回来之后再行结算如何?”
殷霄年这个提议,也算想得周到了。
虽然他如今对市舶司已经大为改观,觉得的确大有前途。
但是只要船没回来,一切就都还是空谈。
他如今这样做,也相当于给晏初岁一个保障。
万一到时候船回不来,晏初岁也不会有任何银钱上的损失。
但是晏初岁听了这话却犹豫起来。
她是知道货票能赚大钱的。
自古钱财动人心。
殷霄年如今的确是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