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的腰再次一软。
今夜过后,人间再无柳下惠。
祁凌想,食髓知味。
真他妈尝过才知道,狄初的一切,都是毒药。
两人静静呆了会儿,直到热汗变凉,一身湿滑弄得彼此都不舒服。
祁凌伸手去拿卫生纸,另一只手抱着狄初不肯松。
“放开,去洗。”
狄初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情动的后劲,比烈酒醉人。
祁凌侧头在狄初耳边吻了一下:“嗯,你先去。”
狄初从祁凌身上坐起来,穿好睡衣下床。结果前脚刚迈进浴室,祁凌后脚就跟了进来。没开灯,仅凭窗外洒进的霓虹灯将浴室内照得朦胧又暧昧。
“你他妈干什么呢!”
狄初站在洗漱台前回过身来,如今不管祁凌怎么听,都觉得狄初骂人又像发火又像撒娇,挠得心痒痒。
祁凌二话没说上前一步,压着狄初靠着洗漱台又吻了个通透。吻到狄初站都站不住,双臂挂在祁凌身上。
祁凌紧紧抱着狄初,脑袋埋在狄初的肩窝里蹭了蹭。
像只完全丧失攻击力的狮子,大型野生动物秒变家猫。
狄初有些好笑地揉揉他头发:“好了,快收拾,一会儿回去睡。”
“再抱会儿。”
祁凌嘟囔,一米九的个子弯着脊背,每一寸线条都在叫嚣。
狄初伸手在祁凌腰上揉捏,力道适中:“明天还要坐车。”
祁凌特舒服地嘤咛一声,死倔:“我不。”
结果,当晚两人完全没有纵欲后的困倦疲乏,收拾之后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意识清醒地能背出中华上下五千年。
“算了,不睡了。”
狄初猛地坐起来,看了眼垃圾桶里那一大团可耻又不可描述的卫生纸。“走,收拾东西。”
祁凌没有任何异议,反正这么跟傻逼似的躺着也没啥用。
“我去把登山包拿来。”
“登山服,登山鞋,登山杖,手套,帽子,口罩,围巾,唇膏……”
狄初挨着挨着念必备物品。
祁凌在家里找了一圈:“初,登山杖在神山附近的村子里有卖的吧?家里没有。”
“嗯,还有出租的。登山杖到时候再说,你有没有多余的登山服?”
“有,你要什么颜色?”
狄初看了摆在眼床上的三套登山服,纯黑、深蓝、大红。
“深蓝吧。”
狄初说,“那红得跟喜服一样的衣服是祁迟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