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陶花办了入住手续后,便拿着钥匙去了房间,这个旅馆是早就订好的,一切不过是走个过场。
而就在陶花入住后不久,旅馆内陆陆续续来往了几波人,大多是迎来送往的旅客。
即便如此,旅馆内警官假扮的伙计,亦是一面假意打扫一面仔细留意。
“您好,麻烦帮我们开一间房。”
一对夫妻来到柜台前,男人搂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说道。
“要靠窗的,我们刚下火车,我这未婚妻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晕火车,现在人很不舒服,麻烦同志给我们开一间楼层不要太高的,
唔……就二楼吧,还有空房吗?”
听到男人的话语,柜台的人一脸十分理解的神色,给他们开了一间二楼的房间。
陶花的楼层是三楼,盯梢的人听了一耳朵,便将重心放在其他人身上,但还是有乔装的店员以送干净的洗漱用品跟着他们上去了。
宁可认错不可放过。
店员将东西放下后,便缓缓转身离开,关上门的时候,余光瞥见男人正十分担忧地将女人安置在沙发上。
明明是温馨的动作,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违和感,店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太多心了?
三楼。
陶花看着外头昏暗的夜色,心里有些突突,查看了一下神识中的时间沙漏,再想到周边保护自己的人员,又有些安心。
【宿主,你要不先睡会儿?待会儿有什么动静我立马喊醒你。】
‘开什么玩笑
?’陶花打了一个呵欠,‘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五分钟后……
关键时刻还是睡着了的陶花:ZZZzzz……
深夜。
陶家村。
十来名遒劲的身影快速从高粱地蹿出,手脚利索地朝陶家而去。
一人小心翼翼地从墙上翻入,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陶家的木门,其余人便鱼贯而入。
鸡舍的黑土立马警觉地直起脖子,边上的白雪亦是动了动。
它连忙给她顺顺毛,确保自家媳妇儿睡得安生后,再一口把自己的鸡崽子叨醒。
生生被叨醒的可可:叽?
另一边,几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组,推开了三兄弟的门,剩下俩人在院里放风。
“谁?!”
最先发出声音的,是陶彬的屋里,几人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着三五大粗的男人竟然这么警觉。
下一刻,众人皆心有灵犀地同时动手,于是陶家的三个偏屋都响起了动静。
陶彬一脚踹开了拿着刀要朝榻上孕妇而去的男人,抄起手边的长凳便朝人头上招呼去。
嘭——
“这些个兔崽子,都说了小声一点了!”
领头之人忍不住唾骂一声。
“这附近没什么人家,应该没事。”
边上的手下安抚道。
相比起来,中间陶桁是动静最小的,三个贼人甫一踏进屋里,便被一张床单蒙头盖上,不过几个瞬间,陶桁便将三人捆成了一个粽子,嘴里都塞了一只臭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