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带着一股明显的讥讽之意!
另一侧大石上,大牛和王龙同时站起身来,面色阴沉,一前一后向小娟走来。
一时间,山巅之上哑雀无声!
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众弟子纷纷站起身来观望,七八名年轻弟子想也没想就跟在王龙和大牛身后,向小娟走来。另一些弟子只是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过来,只有五名老成持重之士悄悄向远处退开,看样子,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争执持两不相帮态度!
在玉鼎门中修道两百多年,明海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低阶弟子公然和金丹期长辈对抗的情况,不由怔在当场。
在此之前,玉鼎门每一次外派弟子,都是从各个子峰和各个职能司殿抽取。之所以如此,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让这些互不相熟的弟子互相监督,以防出现合伙侵吞门中利益的现象。
这一次,这些弟子有九成是从灵符殿而来,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灵符殿所属各峰中的精英弟子。远离灵气充沛的玉鼎门,外派驻守三十年,对修行的影响之大可想而知,很有可能因此无法进入金丹境界。
这些弟子本来已经是满腹牢骚,一路上,又遭到明海屡屡训斥,更是心生不满,偏偏小娟同样心中大不服气,在这里推波助澜,一时间,所有人和明海的关系都陷入紧张之中。
二十几名弟子中,天秀、天丽两峰就有八名弟子在内,有王龙、大牛、小娟三人带头,又有水生这层关系,自然无惧明海。
明海看到十几名弟子示威般地齐刷刷站在面前,成扇形把自己围在正中,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冷说道:“干什么?莫非你们还想以下犯上造反不成?”
王龙俊俏的面容之上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挡在小娟身前,沉声说道:“我等哪敢造反?只怕是师伯想要残杀同门!一路上,师伯对我等弟子冷讽热嘲,如同仇敌,时不时辱及我等师尊,现在又对本门师祖不敬,难道这就是为人师长的表率?弟子现在怀疑师伯究竟是不是玉鼎门徒?是不是和灵符殿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要拿我等出气,借机报复!”
一连串的发问说得是干脆利落!
另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则说道:“本门遭难之时,我等与敌死拼,那时候师叔又在哪里?弟子只记得此次遭难,师叔门下弟子最先逃离玉鼎山,伤亡在门中最小,看来师叔正是因此法力未损,神通大涨,现在才有了力气来欺辱我等!”
说罢,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另外几名弟子,再次厉声说道:“天极峰的弟子都站出来,本门遭难时,师尊拼死救得我等性命,今日明海师叔接二连三辱及师尊,我们要请明海师叔给个说法!”
听闻此言,顿时有四名修士向老者走去。
“不要和他废话,我等不去天目山了,现在就回宗内去找师尊们来评个道理,若是和他这样气量狭窄之人在一起,恐怕在天目山呆不上三十年,一个个小命难保!”
另一名身着锦袍衣着光鲜的年轻弟子伸手指着明海,怒气冲冲地说道,而且连“师伯”
二字都变成了“他”
。
这名弟子虽然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腰间却一左一右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看来,不是哪个修仙家族的精英弟子,就是和玉鼎门中金丹期修士大有关系之人。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人都祭出了手中法器。大牛早在王龙说话时,已经把一把土黄色的长矛法器祭在身前,另一只手中则捏着一张初级上阶的符篆,以防明海暴起发难。
练气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之间法力境界差距明显,若是有六七十名练气期弟子或者这二十多名弟子全是练气六、七层的修为,如此近的距离,明海恐怕还要考虑一二,可惜现在站在面前的弟子,除了三名练气七层的弟子之外,全是练气四五层的年轻弟子,明海自然不会畏惧。
面对义愤填膺的众人,明海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嘿嘿一笑,说道:“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看来明德师兄说得不错,你们自以为玄光师叔在三派围攻时坐镇玉鼎山,立下大功,就可以骑在其它各司殿弟子的头上作威作福?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知道该如何尊敬师长!”
说罢,大袖随意一挥,“轰”
地一声,一团青光从袖中喷涌而出,罩向身前的众弟子,青光所过之处,八九名离得最近的弟子顿时全身法力凝滞,一个个手足无法动弹分毫。
众弟子人人色变,没想到明海真的动起手来,而且一上来就禁制住大家法力。如此近的距离,哪里能够施法躲避,还不是任其宰割?
一时间,人群中灵光闪烁,能够动弹的弟子纷纷向后飞退,一个个飞快地祭出手中法器,空中顿时五色光华闪烁,十几件法器呼啸着向明海飞去。
离得较远,保持中立的五名弟子看势不妙,早已脚底抹油,趁机开溜!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明海轻蔑地说道,对飞过来的十几件法器根本看都不看,左手袍袖只是轻轻一抖,青光过后,一股大力涌出,身前出现一个丈许大小的青色漩涡,十几件法器顿时陷在漩涡之中,无法动弹,瞬间和主人失去心神感应,哀鸣着化为数寸大小,丁丁当当跌落在明海面前。
“还想跑?既然敢和本座作对,就要提前想到下场!”
话音未落,明海右手一扬,一蓬青光从手中腾起,青光中隐约可见一根根四五寸长的纤细飞针一闪一闪。
惊叫声,跌倒声,此起彼伏!不管远近,二十多名弟子无一例外,人人跌倒在地,全身真气霎那间无法流通,法力全失,就连身子都无法站直!
“哈!哈!哈!哈!一群蝼蚁,也敢和本座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