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回拨才会吸费。吴先生,请你先听我说完。”
“唔,听着呢。”
吴树嘴里喊着烟,靠在门口装饰的篱笆上。“沈东杭先生今天早晨在潮东二医院病逝,他的财产做过公证,其中有一部分是留给你的,我是他的律师,现在要负责处理遗产。”
“沈东杭是谁。”
“沈先生就职于墨白网络。”
“我爸姓吴,我妈姓何,我的堂亲表亲还有几个认识的远方亲戚就没一个姓沈的。”
“吴先生,我往你的邮箱里发了相应文件,沈先生的葬礼在两天后举办,之后就会火化,沈东杭先生注明如果届时你没有来,这份遗产就不作数了。”
“噢,这样吗,这个沈——”
“沈东杭先生。”
“他遗产有多少。”
“沈先生留给了你15万。”
吴树手一抖:”
你说得是游戏金币吧。”
“不,15万人民币,还有沈先生持有的墨白网络的部分原始股。”
吴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扭头往自己的水吧里看,陆莹莹手忙脚乱地调奶茶,几个老顾客正和她开玩笑,而他仍然觉得自己遇到了骗子。“公证材料马上发到你的邮箱,来潮东的机票已经预定好了。”
“机票?”
吴树手机一震,消息提醒南方航班等等。“到时候见,吴先生。”
3吴树单手握着手机,坐在小马扎上,脑袋不停地旋转着“十五万”
“沈先生”
“遗嘱”
“魏长河”
,实在是觉得脑容量不够,他把店里大门的备用钥匙留给陆莹莹,让她九点就关门回学校,换了身衣服,跨着小摩托离开了北麓林。秋言少是被他从办公室里一通电话轰出来的。一帮子大学时的gay友约的晚上九点,这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吴树做东请秋言少吃饭,逛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没有太多人排队的韩国料理吃烤肉。“两件事。”
吴树端来一沓肉盘,往桌上一放,伸出两根手指,“一件好事,一件坏事,先听哪个。”
秋言少在椅子上习惯性地扭了扭,他只要一放飞自我就gay气外露,虽然gay得不娘,但大老远就能看出他的属性来:“别吊胃口了树哥,我都快急得尿了。”
“要不我帮你扶着。”
吴树从桌子底下伸手去掏他。“诶诶诶,别别别!”
秋言少赶紧夹腿,“我这禁欲一个多月了,在人家烤肉店硬起来多不好。”
“又和你男人闹掰了?!”
“什么叫又?他劈腿,我分手,这不是很正常。”
“说的也是,就你那作息时间,夜里不见人影,早起身边一具尸体,同居过成异地,谈个恋爱还得打手枪,是男人都受不了。”
吴树调侃着,夹起几片肉开烤。“再说就成人身攻击了,小心我报警找警察叔叔来。”
秋言少噘嘴卖萌,一脸的小粉拳打你表情,“到底什么事。”
“第一件事,我吧……”
吴树顿了顿,“看上了一个小男生。”
“好事还是坏事?”
“还用问?”
吴树挑眉毛,“我哪次成功过?”
“噢……是赵自吧。”
“有这么明显?”
“我下午去,你扔飞镖差点扔人家脸上去了。”
秋言少说。“身材不错,腰挺细的。”
“要不来摸摸我的,保准比赵自还细,你这眼光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轨,真急死我这操心命。”
秋言少故意说得跟老妈子似的,实际上早笑得不行了,嘴里含着一片肉,半天没咽下去。“笑屁。”
“咱们打个赌吧,反正你也喜欢赌。”
“说。”
“看你能坚持几天,超过一个月算我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