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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挣扎着爬起来，又有人来打他，勉强躲过一拳，却正好撞上另一拳，骨头撞击皮肉，脸颊被戒指上的钻石划破，血腥味在鼻尖蔓延，程铄却无所谓地抿了抿干涩的唇瓣。

  可惜寡不敌众，很快他又被四人合力推倒。

  程铄的右手悄悄摸上腰际，眼神晦暗几分，还好带了点防身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将裤袋里的美工刀攥在掌心，这时候用，应该不算防卫过当了吧。

  四人形成紧密的包围圈，宋汶渊狞笑着俯视他，悠悠抬起了左脚。

  眼看鞋底就要踩上自己的脸颊，程铄闭紧双眼，右手陡然朝向对方的小腿狠狠扎过去——

  刀片刺入皮肉的阻力也没有出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程铄缓缓地、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只见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宋汶渊，此刻被6淮骞用右手胳膊肘锁住了咽喉，悬殊的力量差让宋汶渊无法挣脱。

  6淮骞蹙眉眯眼凝神，将人一路往后拖，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粗犷刺耳的声响——

  刹那间，宋汶渊一个重心不稳摔上地面，耳边一声轰鸣，尘土扬起半尺。

  另外三人争先恐后去扶他，包围圈一下就散了。

  6淮骞这才松开手臂，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到程铄的身前，似笑非笑。

  “我说几位同学——”

  还是熟悉的、不着调的嗓音，“大白天的打架，不好吧？”

  还是吊儿郎当的神情，“你们在这里打架出了事，会影响我做生意的，那我不能不管。”

  “而且我和你们说，你们别看这里好像很隐蔽，其实也有监控的。”

  说完，他朝某个方向朝某个抬了抬下巴，引得面前四人一齐扭头看过去。

  6淮骞见状便转过身，朝程铄伸出了手。

  他站在巷口，仅有的几寸明亮之地，阳光泼在他的背后，掉进衣服的褶皱里，梢的外轮廓被染成金黄，像一层温柔的光晕。

  程铄莫名觉得光线有些刺眼，于是别过头去。

  然后试探地，将五指放入6淮骞的掌心。

  他拉着对方的手爬起来，那个瞬间，他的手心被对方指尖的粗砺摩挲着，那是岁月在6淮骞的指缝中沉淀出了厚厚的茧，是阅历。

  “你没事吧？”

  “没事。”

  程铄垂眸收起美工刀拨出的刀片。

  然后他现自己的手还被6淮骞握着，想偷偷地抽出来，谁想对方握得太紧，他几次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6老板，这是我和程铄的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