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真挺幼稚的。”
她压着火,逼自己同他对视:“我同谁出去,做了什么,或者夜不归宿,那都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干涉。”
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最后一遍发泄完。
荆羡冷着脸:“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没放下?”
空荡封闭的浴室,这句话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伴着回音,无限循环。
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还没放下。
他慢慢放开她。
荆羡得到自由,松了口气,大概以为自己这番言语真的说服他了,又或者是另男人知难而退。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慢吞吞朝淋浴间出口移动。
“你会有你新的人生,我也……”
那个也字刚念出,花洒里的水滴啪嗒一声落于浴室地面。
接着一切便如突如其来的电影预告,猛然拉开序幕。
荆羡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身子突然失去重心,像是被推了一下,后边是淋浴房的玻璃门。
她害怕地闭上眼,以为要磕到头。
电光石火间。
没等到疼痛,那声惊叫戛然而止,被硬生生堵在了口里。
没有征兆的亲吻,带着惩罚的性质,掠夺她所有的呼吸,也剥夺了荆羡全部的思考能力。
她整个人都懵了。
容淮鼻息灼热,手指扶在她脑后,另一手不轻不重捏着她的手腕。
荆羡的脉搏一声声跳动,和胸腔里的心脏频率混在一块,充斥着她的耳膜。几秒种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奋力抵抗。
只是她实在不懂男人。
荆羡本就没什么接吻的经验,仅有的几次,对象也是眼前这位。这会儿张口驳斥,反倒叫人趁虚而入。
省去了叩开唇齿的步骤,容淮再没有客气,怜香惜玉四个字暂时抛诸脑后。魂牵梦萦的姑娘被迫依附在他怀里,纤细软韧的身子骨微微发颤,他舌尖探进去,连口里的津液都是甜的。
联想到方才她说的那些屁话。
他掐着她的腰,又咬了她一口。
荆羡眼泪都被逼出来。
容淮分神瞧她一眼。
小姑娘睁着眼,里头迷蒙一片,水汽翻涌,眉梢眼尾染上红晕,处处透着邀请。
又纯又媚。
“现在别哭。”
他笑了笑,含着她的唇,嗓音被情。欲灼得很沙,意有所指:“我怕忍不住。”
荆羡又羞又气,再想挣扎,可惜遭到了更严重的镇压。
她的衣服湿哒哒贴着背,后边是渐渐凉下来的磨砂门,而身前的男人却像岩浆,热度透过单薄衬衫,烧得她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