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给你录了视频,她因为工作原因,只能订27号的机票,届时我们一家四口再补庆祝。”
“没关系的,都可以。”
荆念揉了下她的长发,笑了笑:“就这样?不打开瞧瞧?”
男人的掌心很温暖,一如儿时那般。
荆羡抿着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父亲的态度过分疏远,她暂且压下那些不应该的迁怒,走到桌边缓缓抽掉了绑带。
今年挺特别。
是把羊脂玉雕成的梳子,中间有暗红色地脉纹路,奇异地在梳柄处形成星月图案。
以为她嫌普通,荆念解释:“除了梳齿部分,其他都是天然的。”
荆羡清楚自己每一年的生辰他都会大费苦心去找那些稀罕玩意儿,即便在她留学的那些日子,也没有错过。她拿起小巧的梳子,顺着长发一梳到底,随后小心翼翼摆回梳妆台。
“我很喜欢,这是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荆念笑起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值得最好的。”
顿了顿,他意有所指:“任何方面都是。”
荆羡一愣,反应过来,深吸了口气:“相信我,他就是最好也最适合我的那个人。”
荆念笑意渐收:“很多东西不能只看外表。”
“确实。”
荆羡直视他的眼睛,缓慢又坚定:“爸,我26岁了,希望这一回,我不会再和八年前那般,任人鱼肉,失去自我。”
她用的这几个字,有些语重,然而她仰着头,一点都不容许自己后退。
荆念看了她很久,最终没再多言,只留下一句晚安,反手合上了门。
……
荆羡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坚持和抗争应该会有所成效。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荆念人走了,家里还有荆焱这位素来说一不二的□□君王。她也没料到,她哥明面上没干涉,背地里却暗自使坏。
她上下班都得坐家里的车出行,如果拒绝,迈巴赫就会一路尾随。
这特么和监视什么区别?
荆焱给出的理由却坦坦荡荡:“我一不限制你上班,二不限制你正常社交,怕你辛苦配辆专车,有问题?”
荆羡:“我下班可能要和同事去酒吧放松。”
荆焱:“可以,你们组的人喝多了也让老陈送一下。”
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