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交往的日子,才刚满五周,结果相聚的日子还没分离的长,异地恋吗?
荆羡无能狂怒,有那么一瞬,她真想无理取闹,好好遵从内心的本能,作天作地折腾一通,至少也得让他温言细语哄着各种道歉。
容淮:“我中途抽时间回来看你。”
荆羡不搭腔,垂着眼睫,手撑到边上,想从他身上下来。
“别闹。”
容淮摁住她,放软了嗓:“记得若若吗?五年之内,像她这样的器官移植病人,不再需要服用昂贵又副作用极大的抑制剂,会有更好的替代。”
荆羡愣了愣。
他没用太多专业术语,这话很容易理解。
她知道分开的八年里,他过得并不轻松,独来独往日以继夜地学习,强行放弃大好前程转专业,踏入前途未卜的生物制药。在苏黎世的留学日子,更是极端钻研,未有一刻松懈。
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坚持和磨难,似乎都和当年父亲排异反应去世的遗憾有关。
荆羡的委屈和窝火渐渐消散,不想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僵硬地弥补:“没事,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容淮卷了一簇她的发尾,仔细瞅着她:“没生气?”
荆羡点头,又问了一些研发的事情,他一开始还能正儿八经地回答,后边就有些无奈,指了指床柜的液晶闹钟。
“我很愿意陪你探讨,但……”
容淮拉长调,搂着她腰的手往里收,一点点箍紧,人也跟着贴上去,“现在不合适吧?”
就离谱。
花好月圆,孤男寡女的暧昧时刻,两人居然能撇开风月,一本正经地讨论工作。
确实不合适。
临分别的时刻,应该只争朝夕才对。
像是终于领悟到这点,荆羡抛掉矜持,在他唇上蹭了蹭,而后撑在他腰间保持平衡的手摸索着,解开男人衬衣下摆的纽扣。
隔着衣衫感受过那么多次,她早就被勾得百般心痒。
黑夜给了无尽勇气,没有灯光的房间为她的行径做了做好的掩护,荆羡垂头,借着月色,看清了两道人鱼线,沿着他劲窄的腰身,蔓延到裤腰深处。
他身形一直带着少年的瘦削感,肌肉线条却很完美,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亦或是别的什么,这会儿绷紧着,腹肌轮廓清晰可辨。
荆羡大胆摩挲了下,触感硬朗又细腻,那些完美线条,随着她的游移,相当明显地起伏。
不似刻意配合,反倒像是控制不住的反应。
这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妙,她忽而就能理解大女主文里养男宠的快乐了。主动权牢牢捏在手上,往常强势掠夺的男人似乎转了性子,荆羡抬眸,满足地舔舔唇。
容淮又靠回床头,手肘朝后撑着,姿势懒洋洋,眼睫垂着,瞧不清神色。
荆羡觉得他这予取予求的模样真是顺眼极了,她俯下身,手搭在他的肩膀,犹豫半刻,去摸他的喉结。据说这边是男人身上相当脆弱又敏感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直到他的气息变得不稳,她学他的口气,故意使坏地凑到他耳边:“什么感觉?”
容淮勾了勾唇,眼尾猩红,“你继续。”
长夜漫漫,总归是好奇的部分一一探索。
荆羡像个求知欲好胜的学生,在本不属于她的知识盲区里不断作死,从肩颈到耳垂,再到侧腰,听着他紊乱的呼吸,满满得意。
直到往后调整坐姿,尾椎骨那边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感异常强烈。
荆羡手绕到背后去摸,还没碰到,忽而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呃?
呃!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