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季薄雨:“……我在做卷子。姐姐。”
季薄雨答得慢了两秒。
明明之前也是这么喊,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词有了点不一样的含义。
林知微在她书桌旁站定,离她两步远,问:“这椅子我能坐吗?”
季薄雨:“当然了,姐姐你坐。”
她有点疑惑,看向她,用眼神表达了。
以前都不会问,直接坐过来,为什么现在却问了?
林知微简洁地说:“不一样。”
季薄雨:“哪里不一样?”
林知微神色放松,在椅子上坐下,说:“以前又不是培养感情的关系。现在再坐当然要征得你同意。”
她像往常要辅导她作业一样,手肘一撑,把胳膊当杆靠住了,慵懒松散地歪着脑袋,发丝随便拂到脑后,一双眼含笑时眼尾弯着,把眼前人当成唯一需要在意的东西,就这么看她。
季薄雨写了两道题,在她的视线下头皮发麻,写了一会儿,鼻尖就冒了汗。
她注意力乱转,根本不知道该放在身前卷子上还是林知微身上。
林知微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又这么懒洋洋的大猫一样趴靠在她身边,真的想让人摸一下她的头发。
季薄雨悄悄看过去一眼。
林知微眼睛微微闭着——
季薄雨正在做的这几道题都没什么难度,她对季薄雨很放心,正偷闲。
就在季薄雨看来第三次的时候,林知微忽然睁眼,一下对上她的目光,把她给捉住了。
季薄雨一下捏紧了笔。
林知微视线稍微下掠,看见了。
“这么紧张?”
她笑着,像头逮住奔逃爱侣的狮子,伸出手贴了一下季薄雨的鼻尖,湿热湿热。
“你都冒汗了。”
自从那个亲吻之后,她就不喊小雨了。
像是和之前的身份做个切割,也像是在追求,所以不想再模糊概念。
季薄雨被她逮个正着,捕捉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说。
“姐姐。”
“嗯?”
“我想……摸你的头发。”
摸
林知微坐直身体:“你确定吗?”
季薄雨:“嗯?”
林知微:“中午我亲了你一下,你在房间里躲了我一个下午。”
季薄雨:“我,我不是……”
林知微好奇宝宝状:“那是什么?”
季薄雨放下了手里那根白色按动笔,说:“我就是……”
林知微继续问:“就是什么?”
季薄雨被她接连两个问题问得想离她远一点,下意识按住桌子借力,坐着的椅子却一沉。
林知微语气带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捞住她不让她走:“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