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诘问。宁善只觉心力交瘁,原来说谎找借口是件技术活儿。
宁谦不动声色的试探过几次,每每问到他与傅京是何关系时,宁善只觉得心惊肉跳。
“四哥想哪里去了,不过是与傅大人在花楼见过罢了。傅大人,是个,挺好的,人,不禁多聊两句的关系而已。”
这句话说完,宁善就想去吐一吐。傅京要是个好人,京城里恐怕全是好人了,还要京兆府和大理寺作甚!
宁谦颇有深意的“哦”
了一声。
“傅京那人是个不错的,与他关系甚笃,的确是件好事。”
宁善:“?”
☆、第三十三章了不得的事下
宁善觉得宁谦的话里有话,细想之下,又觉得并无不妥。心思流转间,宁谦早已离去,留宁善一人还在琢磨。
德十见宁善一整日神思恍惚,就连往日与她斗眼鸡似的打闹都失了兴趣,就越发觉得这个宁善定是离家的那两日碰上什么难解的事了。
“嘿,想哪家姑娘呢?这么出神!”
宁善被骇了一跳,“去去去,姑娘家家的哪里都有你!”
德十撇撇嘴,“原本还看你心里有事,想告诉你二哥的好酒都藏哪里的。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宁善一听说“好酒”
二字,眼神顿时清明,“在哪儿?”
“你果然有事瞒着。”
德十眼神毒辣非常,“你平日里哪里会想到找酒喝。”
某个月夜,德十与宁善二人偷偷撬开了宁家的库房,搬出了整整三大坛上好花雕。二人倚在德十小院的回廊上,对月豪饮。
德十不善酒力,一坛还未见底,面颊酡红,软软的倚在宁善肩膀上。
“妹妹想情郎哎……嗝,噫,盼着那哥哥回……爬上那城墙望不见哟……嗝,哥哥还在戍边。春风又吹绿门前柳……嗝,噫,春风不度那玉门关……做去寒衣寄情郎……嗝,莫把妹妹忘……”
德十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唱着坊间“盼郎归”
的小调。
宁善酒量稍好些,可也紧紧捂着耳朵,“破锣嗓子公鸭腔,鸡皮疙瘩抖三筐。”
这是宁善小时候听完德十唱歌,偷偷编的顺口溜,“都这么多年了,你唱歌怎么还这么难听?”
德十挣扎着起来便要打他,小粉拳软绵绵的,打在宁善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宁善咯咯的笑,一偏头,睁开眼,就看见了傅京那冷冷的眼睛。
“啊呀!鬼啊!”
惨叫声惊起了宁府的所有人。
——
德十因为醉的厉害,被留在院子里睡觉,其余的主子,全都聚在了花厅。
来者为客,傅京自然是上座伺候着,宁谦陪坐。宁俭悠然落座左首,宁善随着宁俭在他后面坐下。丫头婆子在每个主子的身后站定,寂然无声,就连上茶的动作都比平日里快上些许。有些有眼色的下人,都看得出几个主子的脸色有些异常。
宁善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脚,仿佛能从自己脚上看出朵花儿来似的,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宁谦多少能猜到一些傅京的来意,不禁看了一眼宁善。宁俭全程像是一尊泥胎木像,不是喝茶就是看戏,不发一言。
“傅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宁谦率先打破沉默,也没有多一句的寒暄,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