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自我父亲一辈很早就败落了,我与妹妹自小就是被师父带上山,哪里有辈分可言。”
良九想了想,“既是如此,倒不如夫君自立祠堂,新修家训岂不是妙哉?”
——
“满月楼”
重新开张,人们纷纷驻足在门口围观。
莺莺与青若笑吟吟站在门口迎客,望着门楣上闪闪发亮的“满月楼”
三个字,人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宁俭与宁善站在人群之中,“现在,可算是如愿了?”
宁善望着挂满红幔,门口还高挑着一只栀子灯的满月楼,“如愿了如愿了。若是每日有万两的黄金入账,那就是更遂了愿!”
宁俭冷哼一声,“别被你搞砸了才是。轻易就将这个铺子交给旁人打理,真不知你对这到底上不上心。”
“自然是上心的,我还指着这件铺子养老呢!”
宁善笑道,“当然了,比不得二哥。若是今后和香楼再开起来了,弟弟怕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宁俭眯起眼睛,“你这话倒有趣,我何时要说开和香楼?”
“随便说说咯,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二人打着旁人不懂的机锋。宁善略站了站,就要往“群贤毕至”
去,“好歹不进去坐坐?”
宁善摆摆手,“不了。”
互道了告辞,出了人群。这时,却有个着了一身玄衣的人慢慢挤进了人群,带着一个硕大的兜帽。
“哟,看见没,满月楼招人呢!你不是最喜欢莹莹花娘的嘛!还不赶紧去试试?”
“我可不敢,家里媳妇儿管的紧。”
玄衣人听闻“招人”
二字,眼神微亮。有什么,比混迹花楼更有遮掩?
风微微吹起玄衣人的兜帽,赫然是当初逃出大理寺的赵安谟。
“请问,你们这儿要人吗?”
莺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要。这位公子……”
赵安谟取下兜帽,露出了他的脸。
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疤痕,完全再看不出当年那个伟岸英俊的赵安谟。莺莺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子,您这副样子……”
“我可以在后面帮忙,绝不吓到客人。”
赵安谟忙解释道。
青若拍了拍莺莺,“姐姐,楼上的客人……”
猛然看见了赵安谟的脸,青若大叫一声,满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