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乔十分不理解这个女人的道理在哪里,反问道,“你又叫什么?”
女人洋洋得意,“我叫福珠,我可是珠部谙达的大女儿!你呢?”
英乔虽不懂这个“珠部谙达”
是个怎么回事,大致也猜的到大小是个官儿,“我叫英乔。”
福珠想了想,“桑部也没有你这号人啊?你该不会是旁的部落罢?岩虎族来的,今儿我还看见你们族长了呢!”
英乔并不解释,只管想自己的事。
“无趣。”
福珠嘟囔了一声便转身睡去。
至半夜,突然有人过来唤福珠,“福珠,你快去看看,婕珠要生了!”
英乔睁开眼,见福珠仍躺着没动。
“福珠姐姐,福珠姐姐?”
英乔起身轻唤,有谁生了?王后吗?
赵安锡已被人请了出去,帐篷外仍能听到婕珠的痛呼。“接生嬷嬷来了吗?”
福珠匆匆赶来,衣衫、发髻散乱。
“教引嬷嬷已经去请了,这会子还在路上。”
福珠转身跑进了帐内。婕珠肚子高高隆起,像是随时就要炸开似的。
福珠慌忙上前,“姐姐再忍忍,接生嬷嬷就要到了。”
婕珠已经声音沙哑,精神看着却是还好,“福珠,等一会儿孩子生了,你就抱给郎君去,请他去旁的帐篷休息。你现在帮我收拾东西,孩子一生下来,我就走。千万不要声张,也别叫旁人知道。”
福珠有些难以置信,“姐姐,你难道都不奶孩子一口就离开?”
婕珠摇摇头,“我怕我见了孩子就狠不下心走了。”
福珠擦了擦眼泪,“姐姐放心,我这就收拾东西。”
——
“恭喜郎君,是个小郎君!”
接生嬷嬷并福珠出了帐篷,赵安锡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却也是欣喜难耐,“快抱过来我看看!”
从福珠怀里抱过孩子,小小的身子,温温软软的,格外惹人喜爱。
福珠领着赵安锡往一处帐篷行去,“郎君随我来,婕珠姐姐刚刚生产,郎君不宜进入,这儿是临时为郎君准备的帐篷,今夜,郎君就先在这里对付一宿。”
与此同时,婕珠拖着虚弱的身子,将身上的一身汗湿的衣裳换下,背起福珠准备好的包袱,悄悄出了帐门。
福珠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待着婕珠,“姐姐,你身子,能行吗?”
就福珠备好了马,婕珠从福珠手里拿过缰绳,“我没事,咱们快走。”
马鞭一扬,恶人绝尘而去,不见踪影。
英乔睡眠浅,自打被吵醒后就难以入睡。左等右等不见福珠回去。直到天亮了,眼下一片青黑。
福桑打眼一瞧,“昨晚没睡好?”
转手将蒲扇递到她手上,“今儿就坐在这儿守茶炉,若是敢打瞌睡我可饶不了你。”
英乔诺诺的应了。
直到第二日晌午头刚过,才有侍女发现婕珠和福珠不见了。匆匆忙忙去报赵安锡,“十王子,婕珠和福珠不见了!”
赵安锡正逗弄着刚刚从奶妈处回来的儿子,“去找找,该是到哪里去散步了吧?”
来报的侍女侧目,婕珠刚刚生产,哪里有体力出去散步?
侍女慢慢退出帐篷,左右为难。这草原上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两个人?左右一想,便去了教引嬷嬷处,让教引嬷嬷拿个主意。
教引嬷嬷昨夜收留了婕珠与福珠,今日一早便找人送二人回了上京,“这钱拿着,回上京找一处房子先安顿下,再有一两个月,大王就该回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