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
……所以,三叔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仇薄灯好奇得心痒痒,凑到他耳边,哄他开口。
“以后阿尔兰想哭就哭,”
图勒巫师将下颌搭在他头顶,“不用忍着。”
仇薄灯一怔。
忽然隐约知道三叔和他说什么了。
”
……真是的,”
仇薄灯低下头,嘟哝,“怎么什么都往外抖啊。”
都多久前的事了。
“别怕,”
图勒巫师微醉后的声音,带几分轻沙,“不会让阿尔兰再难受了。”
仇薄灯“嗯”
了一声,又别过脸去,轻哼—声:“我信你个鬼。”
什么不会让他难受。
天天折腾他,折腾得最难受的还不就是这家伙?
喝醉的图勒巫师分不清他的语气,只小心翼翼,亲他的指尖。
…
酒醒后的仇棠渊,在得知自己亲写的“成亲说客信”
已经寄出雪原后,神情只能用“天崩地裂”
来形容。等九架气势汹汹,遮天蔽日的金乌神舟出现在雪原时,面色之惨淡,简直已经是“非人哉”
了。
仇薄灯也有点怂。
一眼瞥见,飞舟舟的爹娘、叔公他们,立刻躲到仇棠渊和图勒巫师背后去了。
仇棠渊:“……”
躲他背后有什么用啊!!!他就不怂吗!
“叔、三叔、亲三叔。”
仇薄灯小声喊。
仇棠渊咳嗽—声,硬着头皮,堆起笑容:“二哥、嫂子……”
话还说完,就被从飞舟上下来的白衣女子推到一边了。气质温婉的白衣女子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在躲在年轻巫师背后探头探脑的仇薄灯。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到自己的孩子面前,上下打量了好几遍。
仇薄灯喊了声娘。
在薛素雪关切自家儿子时,旁边以玄青衣衫的负剑男子为的一众仇家长辈,已经“客客气气”
将图勒巫师请走了。
眼见图勒巫师摘下图贡长刀,叔公摘下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