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裴青听来,过于莫名其妙了。
急切下,他的语气中,也不自觉染上了刚上车时的愤懑:“傅应钟,我弄不懂你在生气什么,但是这张照片……”
话没说完,眼前出现厚厚的一沓厚纸,只晃了几秒,便扔进裴青的怀里。
裴青下意识将它握在手里,呆滞片刻,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
“以蹩脚的理由和人同居一室,又寻找时机主动爬床。”
傅应钟轻轻一笑,眼色却是冷的,“这不是你想得到的结果吗?”
裴青低下头。
装订好的厚纸上方,用黑色字体写着剧名,这是……剧本。
他又抬起头来。
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将剧本砸向眼前人的脸。
情绪激荡下,大脑浑浑噩噩,就连坐着,都晕眩不已。
当他自以为能和傅应钟和平相处时,对方总是能采取行为,让他真切明白到,眼前的大少爷,只将他视作攀附权贵的利益熏心之人。
“傅应钟。”
裴青轻轻喘着气,抬眼,看向傅应钟的脸,藏在衣角后的手指,细密地抖,“你太傲慢了。”
他不再去看傅应钟的表情。
裴青推开车门,跑下车。刚一触地,寒风直面侵袭,让人冷得迈不出步子,可他此时却不想去在乎这些了。
他一咬牙,朝来时的方向,快步向前。
没走几步,他的肩膀被人一拽,一刹那,被拉入怀抱中。
冷风被似有若无地遮蔽,脖颈间,萦绕温热的呼吸。
裴青挣扎几下,拥抱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放在腰上,几乎握完了他半个腰,稍稍一用力,就将他钉在原地,难以挣脱。
徒劳无功后,他只能用无力的话语谴责:“你放开我。”
傅应钟充耳不闻:“放开你,让你在这里冻死吗?”
裴青反驳:“我才不会……冻死。”
抬眼的功夫,寒气寻到时机,钻入后脖。
预设好的强硬说辞,因为突如其来的冷意,打了磕,听上去像撒娇。
不争馒头争口气,裴青硬着头皮,捏造谎言,为自己制造不存在的底气:“我给袁伟定位了,他也在北京,我不用等很久……”
傅应钟:“叫他别来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