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处长抑制住抽噎,感觉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
“你可以做妈妈,如果你真的想做妈妈的话,你可以去做试管婴儿。”
秦放出着不是主意的主意,既然白处长老公死活不离婚,白处长也逃不出他的魔爪,但她又渴望做妈妈,那样的话,试管婴儿就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有许多因原因不明导致不孕不育的夫妇都选择试管婴儿。
“他连试管婴儿都做不了,他没有生产精?子的功能,”
白处长说完后,又哭了。
“我都三十岁了,再过几年就是老太婆了。”
“你不会老,永远都不会老。”
秦放突然激动起来,像看见一朵鲜花慢慢枯萎般不舍,他不舍,并不是想要久久地欣赏花儿的芳香醉人,而是为花儿短暂的芳香不值。
“怎么可能?”
白处长突然凄婉一笑,一副看透一切的断然。
过了一会,她慢慢缓过神来,状态稍微好了一些。
秦放的病没有因为女人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而变得轻松,反而越内疚,痛苦。
他们之间变成今天这样,连秦放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怪谁,似乎怪白处长,又似乎怪自己。
他曾经诅咒吴局长,如果不是吴局长下迷药的话,他与白处长就不会生这么多的事情,连“签约情人”
的事情都有过。
后来,与白处长在一起的日子一多,他才领悟出是缘分这个东西在作怪。
十几亿人口的相遇,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情也好,缘也好,是非恩怨也好,既然遇上了,做不了最好,起码不能成为仇人。
“对不起!”
秦放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白处长轻轻将他推开,静静地看着他,用纤纤玉手替他梳理了几把有些弄乱的乌。
随后,她掏出纸巾擦泪,但眼泪不听话,一个劲地流。
她使劲抹了几把双颊,贝齿轻咬,又用力吞咽了几下,胸口处陪着她的动作颤巍巍地抖动。
她从座椅上拿过来包包,“嘶”
地一声拉开拉链,掏出随身携带的美人镜。
她对着镜子补妆,还将两片可人的俏脸上擦满了胭脂香粉,腮红也点上去了,口红也涂上去了。
最后,她对着镜子笑,努力笑到最好的状态,笑到最美的样子,花儿一样绽放。
想到马上要为永安县新企业剪彩,她更要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那是喜庆活动,她不会带去一丝不利于现场氛围的气息。
秦放用力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
女人伸过来湿巾,替秦放擦泪。
秦放连同女人的小手一起握住,泪再一次出来了。
“我们走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白处长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又对着镜子修饰了一番。
秦放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快走吧,”
白处长收好小镜子,再没有看秦放一眼。
两人很快到了剪彩现场。
徐大伟一见秦放,立即点头打招呼。
当他看见与秦放一起的白处长时,突然愣了一下。
在徐大伟的眼里,面前的两人如果是夫妻的话,实在是太般配了。
连徐大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放高大挺拔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浑身散着一股一般男人少有的雄心壮志,坚毅的棱角,阳光的五官。
深邃的黑瞳似有雾气环绕,又似乎有淡淡的忧伤,眉宇间透着成熟,沉稳中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
再看秦放身边的女人,徐大伟更是无比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