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犒赏三军,秦烈这个时候确实喝得有点大,这会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但实际上他头脑确又十分的清醒。
“秦大人说的我岂会不明白?民妇也并不是想要挑战世俗,更不想改变大宋的律法,民妇只求大人做主,判民妇配淮南之地编管。”
“让民妇能够安全的保管先父所留藏书,如此民妇便无憾矣。”
说起来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虽然官位不显,但他却是著名的文学大家,一生珍藏的藏书破万卷之多。
李清照作为家长长女,其父过世时,因知道女儿好书,故把大部分收藏之书,都交给了李清照保管。
这次南下,李清照也是铁了心,光藏书的马车就多达二十三辆。
“易安居士心愿,我已经知晓,你看这样可好,我明日安排人护送你回巢县,让巢县知县沙连文,判你编管无为军官田署。”
“那地方曾是在下配编管之地,所需物资一应俱全,足以让你放心存放保管书卷,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烈得知对方心意,不由送了口气。
说实在对于这个有着千古第一才女的奇女子,秦烈还是颇有好感的,当然这份好感不是占有她,而是被她的诗情才意,人格魅力所折服。
“大人厚恩,请受民妇一拜。”
李易安闻言,起身深深拱手一拜。
秦烈见状,连忙起身欠身道:“易安居士客气了。”
二人起身之际,双目对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天色不早了,民妇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李易安虽然觉得与秦烈聊天很愉快,但毕竟孤男寡女,这大晚上多有不便,如今正事谈完,她遂起身告辞。
“对了,不知大人可否赐民妇诗词一?”
转身之际的李清照,突然回眸一笑,脸上带着一分期待问道。
“啊?”
秦烈一愣,看着李易安那期待表情之后,露出的一抹失落,心头顿生一丝怜意。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
这一声声慢,实际上正是李易安自己的代表作,也是李易安南渡之后,人生的真实写照。
“这?谢谢,谢谢大人恩赐。”
李易安细读之下,不觉潸然泪下,颇有一种感同身受之感。
“唉,易安居士你没事吧?”
看着李易安满眼含泪,表情凄婉哀怨,秦烈恨不得暗抽自己一巴掌,为何就不能抄一欢快的诗词呢?
“嗯,妾身失态了……。”
说罢李易安也察觉到自己语态过于亲昵,当下也顾不得失礼,转身便跑了出去。
“呵呵,这……”
看着李易安离去的背影,秦烈也不由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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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现老鹿挖了个坑,想想还是把它填上,目前暂时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