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心:“……好、好的。”
她心里困惑:我跟魏澜睡了是这么了不得的事儿吗?把咸庆刺激成这样?
宁晚心套上外袍,随意扯了件魏澜的大氅披在身上,跟咸庆出到外面,那传话的卫兵见了宁晚心,犹如见了再生父母一般,连连行礼道:“嘉瑞郡主,可算是找着您了,徐将军请您出宫一趟。”
宁晚心瞧见他身上御林军标志的军袍,心里激灵一下,最后那点儿睡意也散去。这两日先是魏澜中毒,她马不停蹄地审晏明轩,差点把御林军给忘了。
“当日走的匆忙,军队现驻扎何处?”
“当日将军接到您送去的虎符,派出去两队人马,一队出城阻拦祁容,一队赶往天坛支援陛下,只可惜慢了一步。徐将军担心的也是此事,如今城内外戒严,御林军收不拢,将军这才差小人前来问询郡主的意思。”
这事宁晚心一早便有打算,只不过草率不能,“这样,稍等我换一身衣裳,跟你一道去找将军。”
“是。”
那卫兵自然无异议。
然而咸庆从他的叙说中,却察觉到一分怪异来。
“为何会说,御林军……迟了一步?虽然师父受伤,但是听在场的宫人叙述,当日御林军明明……”
“明明……”
他看着宁晚心风轻云淡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蹙眉道:“你……”
宁晚心无奈一笑:“天坛之困已解,也没甚不能说的。当日我没等到御林军回防,心知里面事态紧急,打晕了西门的几个守卫,一个人摸进去的。”
“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御林军的军旗,我指给他看的那截是陛下的仪仗,蒙他罢了。”
“所以……”
咸庆沉默之后,艰难道:“你当日……就提着那把没开刃的剑,一个人冲进叛军里了……”
宁晚心垂眸,想起那一日的情景,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似乎又重现在眼前,她扛不住地阖上眼眸:“冲进去……又如何呢?他还是受伤了……”
她只表现得难过了那一瞬,旋即朝咸庆眨了下眼,道:“别跟你师父说,他心思重,容易想多。”
沈太医从方才就想说话,这会儿终于得着机会开口了:“郡主……您这嗓子,可要帮您看看?”
宁晚心一怔,笑道:“也……”
忽地闻见咸庆严厉地一声咳嗽:“那个……郡主的嗓子……总之,大人没甚么事,郡主也便好了。”
宁晚心不疑有他,她确实是担心魏澜才闹坏了嗓子,饮食的时候刺痛但顾不上。如今魏澜醒来,她也没甚担忧的了,以为咸庆说的此事,便点头:“劳烦太医了,我没事。”
沈太医在皇城供职,早瞧出宁晚心身上这件厚夹棉的氅子是谁的,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宁晚心出宫找徐将军去,沈太医谨记她的话不吵大人休息,在偏厅让咸庆陪着喝空了两壶茶水。
魏澜揉着额角看向咸庆:“怎地如此失礼,不叫醒杂家,让太医久等?”
“我倒是想叫,那不是有人不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