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越也就只会在顾鸢面前低头:“给你找不快活了。”
“没有,”
顾鸢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她笑着抬手摸了摸路斯越一丝不苟的顶:“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好男人来心疼心疼我们的小越越呢?”
路斯越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去你的,”
她抬着下巴扬了一下:“进去吧,我走了。”
“嗯,”
顾鸢朝她摆手:“路上慢点。”
关上门,顾鸢的手在门把上停留了三秒,轻轻吐出一口气,往餐厅去。
餐厅里没人,顾鸢去了客厅,周砚正垂着头靠在沙里。
“周砚。”
顾鸢走到他跟前。
周砚抬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鸢鸢,”
他吞咽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他腿上,他把顾鸢的手握在手里:“我知道我陪你的时间很——”
顾鸢抽回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这些。”
虽然周砚的嘴被堵上了,可他还是说了句:“对不起,鸢鸢。”
顾鸢把手松开,抱住他:“我喜欢在家里等你。”
撒谎,哪有人喜欢去等一个人。
“可我不喜欢你受伤。”
他受伤,她会不喜欢他做警察。
“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
那样,她才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他的工作不是一个高危职业。
周砚把她抱紧一些:“好,我答应你,”
他用了些力去吻她的颈窝:“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记得。”
周砚与她拉开些距离,双手捧着她的脸,眼里光亮灼灼,“我会说到做到。”
顾鸢笑着点头。
他们在一起的第9天,周砚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顾鸢,我喜欢做缉毒警,但我也喜欢你,”
他在周家大门口的路灯下吻她的额,对她许诺:“再给我五年,三十岁,到了三十岁,我就脱下警服去娶你。”
如今,距离那一天,还有三年。
第4章路总很野
龚煦站在郊区外的一个大杂院里,红砖墙边堆满了塑料瓶和废纸箱,他踩着裂了缝的水泥地,走到靠西的一间屋子,敲了敲门。
连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里侧,男人眉眼和龚煦有三分像,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
他就是龚煦的父亲,龚万强。
龚煦没有喊他,他站在门口,能闻见屋子里难闻的气味。
龚万强对他的到来很吃惊,“你、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上除了诧异还有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