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办事的效率就是很高。
从第二天开始就不停有专人上门来负责给她定妆定发型和首饰配饰之类的东西。
他们恭敬地称呼她周夫人,她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叫我王小姐就好了。”
这种事情无疑是繁琐的,泠月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过去。
化妆师觉得她好说话,待人也和善有礼,不像她曾经服务过的其他名媛贵妇处处挑剔。
她拢起泠月额前的一缕碎发,由衷地赞叹:“王小姐,您的状态真的是太好了,其实根本用不上我做多余的修饰。”
泠月浅笑了下:“谢谢。”
化妆师为她挑选了一支很提气色的口红,委婉地说:“只是我觉得您最近或许是有些情绪不佳,面色有点苍白,可以选一个鲜艳点的颜色,提提精神。”
她的笑容虚弱:“是么。”
接下来的几天泠月心中的那股不安又被无数倍的放大了。
因为她再次尝试着给姐姐和千河打电话时,不论什么时候,对面都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即便她发了短信过去,也一直没有人回复。
而接下来送来的鲜花中,也没有再掺杂黑珍珠——这说明她姐姐可能已经不在那家花店工作了。
那她还可以去哪里呢?
或许真的是因为做贼心虚,她的脑子都像停缓了思考似的。
直到要去拍摄婚纱照的前夕,泠月才忽地想起来她还可以联系周明江。
她颤抖着手拨了个电话出去,周明江很快就接了。
他问她有没有将那个U盘放进周明川的保险柜里。
泠月手心里全是汗,打断了他的问题:
“周明江,你现在帮我去查一查,我姐姐和韩千河,他们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们好几天了……”
周明江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行叭。我去看看,一个小时之后回你电话。”
韩千河在哪里他是知道的。
他因为涉嫌金融犯罪,几天之前已经被苏黎世警方批捕。
但商业里的弯弯道道,他自然是知道的,这种黑手和见不得人的底子,谁身上不沾一点。
可是一般若不是太熟悉的人去检举,再加上背后有厉害的推手,根本不可能玩到这么大,说被捕就被捕。
要真是这样,最该先进去的就是他们周家一大家子。
他很快反应过来最有可能下手的人是周明川。
然而这个结果和怀疑他现在不能告诉那条鱼。
他此刻需要的是一枚冷静的棋子,不能让那颗棋子乱了阵脚。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他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告诉泠月: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只要你帮我做了这件事,我就可以保你自由,所以你姐姐和你那个未婚夫根本没什么用,提前回家准备接你了。”
“真的吗?那他们为什么不……”
不和她说一声。
“你他妈蠢不蠢,这有什么好说的,再迟一步万一有周明川的那些手下发现了,你们在陆地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危险,还不赶紧能跑就先跑了。”
他语气不善。
这个答案泠月只能选择接受。
“你在这里等着,最多后天的早上,我就会找人来接你,到时候随便找个海滩就把你放生了好不好?你就自由了。”
周明川说他今晚会迟点回来,泠月趁着他回来之前进了他的书房。
她打开保险室的叁扇门,他没有改密码。
泠月按照周明江说的,找了一个小盒子把U盘放了进去,又在上面贴上了“潘、资料”
几个字,随后她便将这个小盒子放在了保险室里还算明显的一个地方。
退出保险室后,泠月的眼睛随意在他书房里瞟了几眼,发现满墙的名着书籍间夹着好几本格格不入的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