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话是很重要的,一味的叱责只会让孩子离你越来越远。
这话说着,王守礼都有些羞愧。在没结婚前,他的确是孝顺的。可自从结婚之后,他多数时候都是想着自己的小家。
尤其是媳妇和小桃。分给老娘的关爱实在太少。
钱淑兰想了想道,“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这次是花了一千多块钱才把小桃治好了,就说花了三百块钱吧。这价格虽然多,可一条人命,大家也都能理解。如果太多,我担心,你大嫂和三嫂有意见。”
王守礼点了点头。对他娘的话很理解。
吃饭时,钱淑兰明显感觉老四两口子对她的孝心。
钱淑兰看着自己面前堆得像山一样的碗,哭笑不得,嗔两人一眼,“也就两个月没见,你们至于的嘛。娘在家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好。倒是你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没少受罪吧?”
周雪梅有些羞愧。
王守礼怕他娘心疼她,忙道,“也没有受罪,我和大舅住在大舅朋友家里。雪梅就在医院照顾小桃。也没受什么苦,咱大舅对我们好着呢。”
孙大琴在两人面上溜了一圈,突然来了一句,“这次治病,花了多少钱呐?”
周雪梅有些心虚,她看向王守礼,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回道,“花了三百块钱!”
啥?孙大琴直接跳起来。李春花和王守义也是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王守礼。
王守仁不在家,他要是在,估计也能吓个半死。三百块钱?这村子里存款不到三百的人家起码得有一半以上了。治个病就把人家全部家底都给花了。
孙大琴直接就炸了,“三百块钱?啥病这么贵啊!”
说着就要坐在地上撒泼耍赖。
钱淑兰一拍饭桌,朝她怒道,“花得是你的钱吗?你急什么!”
她视线在众人脸上溜了一圈,“等你们分家的时候,这三百块钱直接从老四两口子上面扣。不会少你们一分的。他们也就是提前预支。”
听到这话,孙大琴这才把心里的不满咽下去,啪叽一声坐回凳子上,嘴里嘟哝一句,“怎么不早说!”
钱淑兰没好气道,“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你是想早点分出去吗?”
听到这话,孙大琴立刻闭嘴。分家?开什么玩笑?她和老大分出去,还怎么养得起三个儿子。
正康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光彩礼和聘礼就是一大笔开支,她又不傻。
老三两口子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虽然,他们跟四房关系好,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还是不能让的。
尤其,他们现在也有儿子了,他们得为儿子的将来考虑,不能吃亏。
周雪梅和王守礼对此没有意见。毕竟小桃花得钱实在太多了。不是一分两分的,不用还也没什么。
吃完饭,为了感激钱维汉的帮忙,钱淑兰拿着一些东西到钱家答话钱维汉。
钱维汉正坐在炕上收拾自己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
这次他带回来的东西比较多,要不是有王守礼帮他拎着,他还真弄不回来。
看到钱淑兰过来,钱维汉立刻把那钱递给她。
钱维汉把开销都说了一遍,“这次给他们三人都看过病,还有床位费和小桃每天打点滴,花了一百一十块钱,住宿倒是没花钱,住的是朋友家里,但是花了七十块钱的伙食费。火车费两人加起来60,加起来一共两百四十块钱。”
钱淑兰接过钱,连数也没数,笑道,“你是我亲哥,我还能不信你嘛。”
末了,又抽出十张大黑拾递给他,“你的花销我也得包了,不能让你白忙活。”
虽然,她给钱维汉两颗神仙药,可是他又不知道那药是她给的。所以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要不然人家下次不可能很乐意帮你的忙。关系再亲,也得要礼尚往来,总是占便宜没够关系处不长久的。
钱维汉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把钱放到床头柜上。
而后弯腰从自己带来的大袋子里掏东西给她,“上次,你不是让我帮你弄东西吗。你看看这件军大衣,怎么样?”
钱淑兰接了过来,屋里光线有点暗,她拿着大衣对着窗户瞅瞅,发现这件这件军大衣是崭新的,摸起来非常厚实,“这得花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