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叶大缸老娘,又看一眼叶大缸老子:“多金,多金他不肯,还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十几个人一起打我。”
大堂哥故意露出自己的左脸,吸了吸鼻子:“太奶奶,多金他咋变这样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大伯娘再次插话:“他以前也这样,他就是个坏种,没礼貌,没家教不说,还心肠歹毒。”
扭过头和大堂哥说话,“你别跟他玩,他那样的人谁跟他玩谁倒霉。”
叶大缸老娘很不满意大伯娘总是打断大孙子说话,沉着脸说:“闭嘴,让大宝把话说完。”
大堂哥说回正题:“他打我就算了,还说……”
说到这里故意不说,用一种“我有话要说,但我不敢说”
害怕表情看着叶大缸老娘。
“他还说什么了?”
大堂哥急忙缩了缩脖子:“他说的太难听了,我说不出口。”
听到这里,叶大缸老子拧起眉头:“让你说你就说,大老爷们的不许学娘们说话。”
大堂哥偷偷看大伯娘一眼,见大伯娘点头才说:“他,他还说我们大房是二房养的狗,二房让我们往东,我们就不敢往西。”
说完,他偷看两个老人家,等待两个老人暴怒。
然而一秒过去,两个老人没有暴怒;一分钟过去,两个老人还是没有暴怒。
他以为两个老人没听清楚自个儿说的话,添油加醋重复一遍:“我们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他骂我们是狗,不也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太奶奶,太爷爷,多金他为啥骂我们是狗?”
叶大缸老子继续吃饭,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不知道。”
叶大缸老娘则冷哼出声:“这还用想,肯定是黄桂花教的!”
大堂哥在心里冷笑,心想,愤怒起来吧,愤怒起来去找叶多金麻烦吧!
但叶大缸老娘说完话又不动了,端起大海碗继续吃饭,脸色平静,表情正常,似乎并不生气。
大堂哥纳闷了,太奶奶和太爷爷咋不生气?难道自己说得不够难听?
想了想,他又说:“多金他还说太爷爷、太奶奶是两个老不死了,总去他家里抢东西,把他家里的东西都抢光了。”
这下子该生气了吧?
他偷看两个老人家,现他们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耳朵聋了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大堂哥沉下脸,神色阴郁,两个老不死的今儿个咋这么反常?
事实上叶大缸老娘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但老人到底是老人,就算心里再生气,脸上也不露半分。
叶大缸老娘暗暗记下这件事,想着把事情攒在一起,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隔壁搞个大的,彻底按下黄桂花的嚣张气焰。
叶大缸老子则向来不管儿孙们的事,在他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叶大宝是他的孙子,叶多金也是他的孙子,这些个孙子不管谁出息了,都对叶家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