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逸一怔。
赵子季一字一句:“赵子逸,我是在救你!”
赵子逸突然就哭了。
毫无征兆。
被人押出平成殿的时候,赵子逸眼神空洞,唯有眼泪还折出点光。
救不了了。
如果早一点骂醒他,他就能早一点知道,世上还有人爱他。
-
继位大典如期进行。
仿佛方才那些事很快就成了不足为道的插曲。
结束后,元琼和徐夙没有去西元宫,而是往汝渠殿走去。
元琼用蹲在石桌边上的炉子前,用火钳往里探了探,夹出一块玄铁制的兵符。
用手擦了擦,现出上面的“厉火”
二字。
她左看右看,不由得感叹一声:“在殿里搭温酒炉也就算了,谁能想到哥哥把这号令厉火营的兵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外面,就在这不值钱的炉子里。”
……
没猜错的话,今日城门口那俩就是厉火营的吧?
所以哥哥用完厉火符之后还把它又放回炉子里去了?
徐夙不愿碰那东西,在一边站着。
站了一会儿又把她拉了起来。
元琼踉踉跄跄被拉起来,还想再说什么,手里的厉火符就被抽走丢在了桌上。
她莫名其妙,伸手又要去拿:“干嘛呀?我还没见过这东西呢,你再让我看看……”
徐夙半空截走她的手,那出块帕子给她擦手:“不嫌脏吗?手上脸上都是炭灰。”
元琼一听,抬起空着的手要去抹脸。
徐夙眉心一跳,又拉下她另一只手:“坐下,别动。”
元琼乐呵呵一笑:“哦。”
他擦净她的手,又给她擦脸。
也不知道她怎么拿的,连脸上都能蹭上灰。
方才平成殿时还觉得她挺聪明,若不是她,恐怕还得再拖延一会儿,等曲析通知一批厉火营的人前来,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数又不得而知了。
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好像又有点笨。
徐夙带着气息轻笑一声,这话还是藏心里吧。
省的她发脾气。
只不过他不说话,元琼盯着他放大的脸,倒是没心没肺地笑了:“息语,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徐夙没理她。
“息语。”
她又叫了一声。
徐夙擦净她的脸,却没听到后续。
他把脏了的帕子也丢在桌上,转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