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大惊:“派出去寻嘉穗的护卫还没回来,你又跑出去,是嫌我还不够操心吗?”
“这都派出去快两个时辰了,天都黑了,还不见有人回来,不就是没找着?我是嘉穗的亲姐姐,比旁人都熟悉她,找得也比旁人快些!”
南盈禾坚定的道。
“还不快拦住大姑娘!?”
南老夫人急急拉住孙女的手,“不是不让你去找,眼下天黑了,你一个女子出去不安全,嘉穗如今情况未卜,不好再叫你出事了。”
她扭头吩咐家仆,一向身体健康的南老夫人,声音中多了急促的喘意:“再多派些人出去找,直到找到六小姐为止,去呀!”
南府乱成一团,三房几个小姑娘默默流泪,哭成一团,生怕嘉穗出了什么事,又庆幸今日幸好被母亲拦着,没一道去法灵寺游玩。
听说那东番人常年在海上游荡,凶狠暴虐,见人就杀,比山里的流痞土匪还要可怕。
六妹妹这么钟灵毓秀的人,这下怕是凶多吉、吉少了……
远远有马蹄踏穿夜幕奔来。
听着,不止一二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白日陪嘉穗一同上山的仆从护卫,竟都回来了,后面还缀着一辆马车。
那马车正是嘉穗出门时乘坐的!
一行人看着神色疲惫,但衣冠整齐,想来是没有遭受攻击的。
“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叫我的穗穗回来了!”
南老夫人拍着心口。
一群女眷喜不自胜迎上去。
南盈禾速度最快,马车还没停稳,她就冲上去,一把掀开锦帘。
“嘉穗!”
可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嘉穗的身影!
“怎么回事,六小姐呢?”
南盈禾急得逼问马夫。
一旁钻出一个身量清瘦的随从,看着眼生,笑盈盈的给南盈禾行礼。
“大姑娘,您放心,六姑娘好着呢。是法灵寺的净华大师说,有些事忘了和六姑娘交代,留她宿在山上。您也知道这东番人狡猾,府衙的人虽清剿的差不多了,但总有流寇乱逃的,净华大师怕六姑娘孤身一人,下山不方便,这才留下她。”
这番话也合情合理,只是眼前这人面生得很,南盈禾盯着他:“你又是谁,你不是我们南家的人。”
“大姑娘眼尖,奴是东院贵人的仆从,贵人今日正巧想去法灵寺上香,遇到东番人作乱,带护卫护下了六姑娘,六姑娘毫发未损,今夜,贵人也陪着六姑娘在法灵寺住宿呢。”
葫芦生得一张巧嘴,能言会道,脸上时时刻刻挂着讨喜的笑容,很能让人放松警惕,信任他的话。
“这不,我家主子特地派我,带青青姑娘回来,给几位夫人姑娘报平安,主子身旁有护卫数十人,定会将六姑娘照顾的妥妥当当。”
他话音刚落,嘉穗的婢女,青青,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