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食指尖,有道细小的伤口不断溢出血珠。
方才温若初感到头上的金钗有些松动,想要伸手去扶正一下,不曾想被划伤了手。
江宴之,“怎么了?”
流血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温若初心底有些害怕,为什么这么小的伤口会血流不止。
“伤口的血止不住。”
娇软的话语有些委屈。
指尖鲜艳的血珠已凝聚成流状,顺着指腹滴落在地。
江宴之把人搂过来,捧起她的手,指腹轻柔把覆盖在伤口上的鲜血拂去,才看到下方微不可察的伤口。
几息间,鲜血再次从伤口处涌出源源不断,江宴之凤眸异常幽深。
抬手封住她几道重要的穴位,把人抱起,往府外马车上去。
“我是怎么了?”
温若初看着江宴之严肃地神情,还有止不住血的伤口,多少是有些慌乱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细小的伤口,会出这么多血。
“没事,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了。”
虽然心底有了些想法,但江宴之还是决定先不与她说,以免吓着她。
万事等温择到了再议也不迟。
所幸这次的伤口很是细小,车厢内备有的止血粉,可以完全把其堵上。
看着伤处没再冒血,江宴之垂眸,拿过条布带,把温若初食指连着药粉,紧紧缠绕起来。
温若初伸出另一手,碰了碰江宴之眼睫,“不要担心了,伤口不出血了。”
此时她并不知道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江宴之周身的气息很是低沉,她不想他这样。
桃花眼眸底部尽是澄澈,想要去安慰他。
包扎好伤口,江宴之双臂展开,缓缓把人搂着,力道不敢太大,生怕伤着她。
轻声问道,“初儿下次月事是半月后么?”
“唔?”
温若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她月事一向很准时,这几月与江宴之朝夕相处,他并没有记错日子。
江宴之伸手把温若初头上的金钗,还有耳坠收了起来。
“这几日初儿先不佩戴饰品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能再把自己弄伤了,知道么?”
听着这话,温若初眸色微淡,看向远处被江宴之特地拆下的金钗。
抿了抿唇,坦然地问道,“我是生病了么?”
“嗯,昨夜我已经写信让温择过来了。”
江宴之知道她多少会猜出一些,他的初儿是个聪慧的人儿,所以他并不打算骗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温若初亦没有去问,安静地靠在江宴之怀中,默默抬起被包扎好的食指看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抬眸看向江宴之。
“夫君也生病了?”
方才静幽的桃花眸,一瞬泛起了红,执拗地望着江宴之,似要求一个答案。
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想到江宴之也有可能会跟自己一样,温若初突然知道方才江宴之的感觉了。
心跟针扎似的疼。
江宴之揉了揉她脑袋,“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他们出事。
当天夜里,幽州私宅外杀气沉沉,阴冷的气息把林中的飞鸟都惊了走。
此时域堂中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那几位,其余杀手都聚集在了此处。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