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挽决定先让嬷嬷陪她进去看看。
下了马车的谢挽,看到大门一侧门匾上的“初园”
二字,嘴角扯过抹嘲讽的笑意。
天凰国嫡公主温若初?
那又如何,今日过后,她将会比身份尊贵的嫡公主,更早以太子女人的身份进到太子府。
此时被谢挽嘲讽的温若初,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尖。
正呆在太子府书房,窝在江宴之怀中看着画本。匆匆翻了几页,忍不住抬眸望向江宴之。
“夫君~不好看~”
这些新画本是江宴之挑选过的,都好无趣,没有小人书来得刺激。
娇娇一点也不爱。
见江宴之不理她,娇娇轻“哼”
了一声,从他怀中爬起身,又在书桌上换来一本新的,但还是看不下去。
有些愤愤地把画本偷偷塞到江宴之的宗卷堆里。
想看看等会儿江宴之拿错她的画本,当成折子翻开后的表情。
江宴之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薄唇微勾,也不说什么。
只有手中的狼毫笔,下笔度愈快。
黑夜确实难耐,时间应该花在哄夫人上,而不是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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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在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院中唯一亮灯的厢房。
轻轻推开门,现江宴之端坐在屏风之后。
谢挽看着投在屏风上的熟悉轮廓,自是喜不自胜,袖中拿着药包的手,愈激动。
房中昏暗,令谢挽都在觉得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
“殿下?”
谢挽细柔地出了声,粉透的脸颊遮不住的羞意。
“嗯。”
清冷的声调从屏风后传来,谢挽听得又是一身心颤。
赶紧让嬷嬷先退下去。
谢挽挽起裙摆,坐在矮桌前,桌上的熏香烟气寥寥,令她不禁有些迷朦。但心中的狂热之意已经操控了她的心智。
一心只想着如何给江宴之把药服下。
庆幸他们之间搁着屏风,谢挽快把袖中的药粉混入到眼前的酒水里。
站在暗处的窦围看着谢挽这动作,不禁笑破了脸。
这个谢挽果真是愚蠢。
本来他还担心若是事情败露,他要怎么承担诬陷江宴之的后果。但如今谢挽突然来了这一招,那他完全可以说成是谢挽主动献身勾引。
届时不论事情成不成,他总是受益的人。
谢挽端起酒杯,扭着腰肢婀娜起身,缓缓朝屏风处走去。
脚步虚浮,脑子有些混乱,汇聚不成画面。
但她并未想太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抬手搁在屏风上,抚摸着投在上面的人影。
眼底痴恋尽显,这曾是她以往遥不可及的距离。
如今,她差一步就要做到了。
心中越是激动,视野愈朦胧。
在她就要晕倒跌落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把她拥进怀中。
谢挽抬眸望去,恍恍惚惚借着逆着的昏暗光线,似是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清隽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