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看一樂》】
【剛心動了一下,看見礦泉水兩塊沒繃住】
【誰反對林瓊進娛樂圈來著?我勸林瓊趕緊進,清洗九漏魚刻不容緩】
【上司問我為什麼跪著上班】
【你以為的死宅:摳腳摸魚人菜癮大。實際上你粉的死宅:學霸顏霸會書法。】
【媽媽,我要愛小玉京一輩子】
林瓊放下筆。嗯~今天狀態特不錯,自我感覺良好。他想像從前在家那樣,練字結束後來一杯茶。
等到伸出手,懸在了半空才想起這不是在家裡,剛想縮回來,指尖卻貼上了冰涼的瓷面。
那觸感嚇了他一跳。
他側過臉去,看見了鄒彥生的手。圓潤的指頭捏著茶盞,白杯子裡裝著澄澈的茶液,鄒彥生的膚色居然完全不會被它們比下去。
林瓊腦子裡無端想起那句: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這人真是哪裡都長得叫人覺得妥帖。
連這份細心都是。
實在可怕。
「謝謝。」
林瓊看著茶杯里的水紋,壓下剛從心裡冒出來的彆扭感,接過杯子淺酌一小口。
「寫得很好看,專門學過?」
「小時候學過,後來就靠自己放飛了,寫著玩玩,夠不著門檻。」
鄒彥生的聲音離他太近,他沒忍住後退了兩步,抬手擦擦鼻子。
干,真的好重的醬油味。
比起鄒彥生的從容,旁邊圍觀的幾個人則算得上傻眼。
沒想到林瓊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符千帆從激動中回過味來,拍起了手掌:「好呀,小林,寫得是真好!你怎麼不早說呢!」
滑宇蹲下來仔細查看,語氣里不乏欽佩:「用化妝的刷子也能寫這麼穩嗎?」
林瓊面上淡定,實際上小尾巴慢慢翹了起來:「掌握基本的運筆,用什麼都是差不多的效果。」
符千帆沒空管那些,問林瓊:「小林,不如再寫兩張對聯吧,咱們掛上!」
「白布寫對聯……」林瓊表情微妙。
「哎唷!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符千帆一拍腦門。
鄒彥生寬慰道:「沒關係,明天上午去農貿市場問問。過年的時候有不少人在家春聯,興許誰家還有剩的紅紙和墨水,我們想辦法買一點。」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一次出行就掏空了幾個人的口袋。
符千帆嘆氣。他雖不是苦出身,但早年去京市漂泊的時候,也著實過過一段拮据的日子。他是學美聲的,在歌劇院工作。角色得來不易,可薪水很少,為了維持生計和做音樂,還要去打零工。
這種手裡頭沒余錢的滋味,倒是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