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语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手里的草稿纸上堆满了黑色笔迹。闷热的汗珠从额头上滑到白色校服短袖里去,她蹙着眉,抬起胳膊泯去汗水,火力集中在试卷上。
交上卷子后,她才如释重负地背起书包。
篮球场秋千椅上,融亮和煦的夕阳正值下山。
沈闻俞为了不让多余的闲杂人等打扰自己与季诗语的独处,于是很不道德地在篮球场铁栅栏门口贴上了“闲杂人等勿进”
的大字报。
沈闻俞坐在秋千椅上,夕阳落暮,明惨的金黄色曙光落在他的全身。
被光照的睁不开眼,他只好移开了头。
一片亮色中,他的视角看向了,地上模糊不清、正在走动的一双脚,从上到下而瞩——面前的季诗语,从暖亮的夕阳里走来,面容含笑,背着粉色的书包,眸色明亮至极。
沈闻俞恍惚隔世,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季诗语。
她轻快的马尾甩到身前,丝微黄。
“季诗语。”
沈闻俞犹豫,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嗯?干嘛?还有,沈闻俞,”
季诗语哼哼唧唧,指着门口的大字报,撇嘴,“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沈闻俞盯得她有些着迷,微滞,克制隐忍地凑到她耳边低声:“你额头上有个东西…”
“嗯?有什么?”
季诗语抬手就要胡乱去摸。
朦胧模糊的亮度中,他倾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白腻柔软的下颌,抬高了一个度,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覆住一个绵密的吻。
季诗语瞳孔猛缩,搭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曲缩起来。
他徐徐呼吸,凑在鼻尖的淡淡迷迭香味撩人心魄。
“沈闻俞……!”
季诗语小步推开了他。
沈闻俞往后趔趄了几步,面色没有一点囧。
反倒是季诗语,脸刷的一下红了,半晌嘟囔不出一句话。
“沈闻俞,你什么意思?”
季诗语稳住了紊乱的呼吸,心跳一鼓一鼓的。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沈闻俞停滞了一下,不带掩饰。
什么叫,我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