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二人在院子里坐下,听许远之诉说着数月来的经历。
不得不说,蔡伯喈在儒家的地位确实高,禹川诸多学子一听许远之乃是其弟子,天然高看一眼,哪怕是世家子弟也愿意结交。
“正如主公所料,禹川确实有不少大才,甚至有数人才能胜属下数倍。”
“远之过谦了。”
许远之摇头,正色道:“主公欲图大事,万不可错过这些贤才,不如属下发去请帖,邀请他们相聚…”
“好!”
宁宣本就是为此事而来,闻言大喜。
随后许远之又给宁宣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眼中的大才之人,直到入夜才起身告退。
翌日,晌午,宁宣赶往许远之住处。
一身黑色玄袍,脚踏流云履,腰缠白玉带,十分惹眼。
要是可以,宁宣也想穿一身潇洒的白衣白袍,可奈何自身年纪轻轻,穿白衣潇洒有余,威严不足。
想要折服他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靠近屋舍,宁宣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此刻屋内,坐着六七人,主位自然是许远之。
旁边是一锦袍青年,温润如玉,颇有君子之风。
其余人也大多身披绮绣,戴白玉之环,唯有一人放荡不羁。
几人正觥筹交错,一小厮小跑进来,在许远之耳边低语几句。
许远之连忙起身,告罪一声:“诸位,我家主公到了,请容在下失陪一阵。”
温润青年哦了一声,奇道:“能让远之兄效力,我等也十分好奇是何等人物,不如随远之兄前去一见。”
“公达兄所言极是,吾也是好奇的紧呐。”
“走走走,同去同去。”
很快,众人出屋,正看见宁宣进门。
“仪态不凡,恐非凡人!”
乍见之际,几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却见那边许远之拱手见礼,随后看向几人,带着宁宣过来。
“几位兄台,这位就是我家主公,庐江太守宁宣。”
说完,又对着宁宣道:
“主公,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好友,这位是荀公达。”
“公达先生,宣早有耳闻。”
“见过太守大人。”
荀公达很客气,正是这份客气,让宁宣感觉的了一种淡淡的疏远。
接下来几人同样是世家子弟,礼数周全。
“主公,这位乃是郭奉孝,奉孝兄。”
与荀公达等人不同,郭奉孝只是略一拱手,衣着也并非一丝不苟。
宁宣压住心中念头,拱手一礼:“早听远之提过奉孝大名,今日得见,甚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