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来同饮一杯。”
饮罢,郭奉孝放下酒盏,随口问道:“公以为黄巾与朝廷孰胜孰负?”
“不瞒奉孝,昔日洛都城外,我与张巨鹿张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其堪称天人也!”
感叹一句,宁宣继续道:“眼下豪雄并起,天下共伐,一路势如破竹,黄巾如临深渊。
实则不然,张巨鹿一日不死,黄巾绝不会败啊。”
郭奉孝摆正坐姿,猜测道:“朝廷强者无数,凭张巨鹿一人,应不是敌手。”
“那奉孝就错了,张巨鹿修为通玄,当世无人能敌,若皇室与之死战,两败俱伤矣!”
“竟强大至斯!”
郭奉孝惊诧,他修的是军略,算是旁门,不知张巨鹿底细也正常。
当世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外,想来也无人知道。
沉思片刻,郭奉孝仔细打量宁宣,忽的问道:“只怕公深谋远虑,早已胸有成竹,何须他人出谋划策?”
“此话不然,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志在武道巅峰,政事实在棘手。”
话到这里,郭奉孝要是还不明白宁宣的心思,那他就不是郭奉孝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宣,其所谋甚大,叫人心惊。
“公欲行大事,不可仇视世家。”
宁宣大笑几声:“哈哈,奉孝放心,天下有才者吾皆可用之。”
“如此,郭奉孝拜见主公。”
诧异
宁宣在荀公达等人离去后,本来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打算,没想到三言两语,竟能收下郭奉孝。
似是看出宁宣的疑惑,郭奉孝解释道:“主公,在下这一双眼睛可识天下人,主公如龙在渊,初见之际,在下已有心投效。”
“好好好,得奉孝相助,吾如鱼得水矣!”
四手紧握,激动难言。
成了自家人,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多顾忌。
郭奉孝智计在握:“依主公所言,皇室与黄巾必然两败俱伤,如此一来,汉庭必崩塌矣!”
刘氏坐稳天下一千八百载,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皇室底蕴,其可镇压天下不臣。
若皇室强者殒落,失去了镇压天下的力量,离崩塌也就不远了。
“奉孝有何教我?”
“可行尊王攘贼之策。”
许远之与宁宣对视一眼,这正是他们将要实行的举措。
郭奉孝继续道:“主公所虑,唯根基浅薄尔。
汉庭将崩,天下豪强并起,群雄逐鹿,背后皆有千百年的底蕴支撑。
主公与这些人相争,恐难矣。
若能收拢皇室残部,可为倚仗。
须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宁宣颔首欣然道:“奉孝所言句句在理。”
郭奉孝拱手一礼:“只是主公欲要天下归一,还差一点。”
宁宣了然,抬手摊开掌心,一朵朱雀火升腾,神鸟啼鸣。
郭奉孝瞳孔一缩,长身而拜:“主公真乃天人也!”
执掌水火,天命也!
直到此刻,郭奉孝彻底归心。
随后,许远之为郭奉孝叙述怀宁如今的底细,连与明教的关系也并未隐瞒。
……
另一边,荀公达离去不久,身后几位士子追了上来。
“公达兄,为何匆匆而走?”
荀公达看着远处屋舍,沉声道:“此子虽超凡脱俗,可其视世家与常人无异,与我等并非同道中人啊!”
出身世家,从小受到的教导就是以家族传承为先。
理念不同,自然不必多言。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