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睡得正沉,唇边还挂着得意的微笑。
岳小川挪动着酸软的腰肢和麻木的屁股,懒洋洋地翻身。这是他第二次睡楚天长的床,这张在过去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床。
“什么时候了……”
楚天长悠悠转醒,去看手机,“都1o点了?”
“谁让你不睡觉,非要折腾我。”
“谁折腾谁?我还以为你练什么邪门武功了呢,整个就是一榨汁机。”
楚天长十分乏力,捂住双肾,感觉身体被掏空。
“滚!”
岳小川在被里踹了他一脚。
“你哪天搬回来?”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开始扳住岳小川的肩头摇晃,“你昨晚说会搬回来。”
“我忽然想到,你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在你家,我该尊重你的生活习惯才对,今晚我还是去睡沙吧。”
“有必要这样吗?”
岳小川轻哼一声,回忆起某句话来,脸蛋变得气鼓鼓的。
我允许你睡床——他曾险些被这话气死,尸横火车站。
“我先前真的是习惯了一个人睡。”
楚天长知道,他还在为曾经的委屈而气恼。
“那你……算了,不问了。”
“这张床是后买的。我上学时,这间卧室像个标间,两张单人床。我没和你说过吗?”
“标间?”
岳小川双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像是听说外星人正入侵地球,马上就要破门。
“那时我觉得,人不必为了爱情,而放弃自我。分床睡,本来就有助于提升睡眠质量。隔得不远,也不耽误卧谈。”
楚天长起身,开始抚平他那侧的床单,“我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睡。”
“搬回来的事,我再想想。昨晚,我被你折腾晕了,你捏着人家丁丁逼人家点头,算什么英雄好汉。”
岳小川也跳下床,随即捂住臀部哎呦起来。
“嗯?我还以为,咱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回,轮到楚天长产生单方面恋爱的错觉了。
“在一起?不不不,我也有生理需求。大家都是成年人,别那么俗。”
楚天长暗中嗤之以鼻。
这话从极为保守的人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叼着纸糊的雪茄说:我不当大哥好多年。
翌日晚上,从某个时刻起,楚天长像是忽然得了多动症,反复清洁房间、整理物品。喉咙干渴,却又非水可解,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酒精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