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长也注意到,立即端起相机,用镜头将悠闲漫步的岩羊定格,还给岳小川拍了几张。配合生猛的寸头,有种狂野的美感。
岩羊三五成群,不知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开始奋蹄飞奔,顺着峥嵘的山势直上山峰,履险如平地。
下午,他们原路返回。
天干气燥,岳小川从外套口袋掏出一支唇膏,涂匀后还俏皮地嘟起嘴“啵啵”
两声。
“我也要涂。”
楚天长厚颜凑过来。
唇膏递过去,谁知他又说:“我要你嘴上的。”
“韩剧看多了吧,光天化日的,大自然和小动物都看着呢。”
岳小川不安地抿着唇,环顾四周,似乎又看见几只岩羊在陡峭的山壁上箭步如飞。
“今天很重要,有点仪式感好不好。”
“为什么?”
“涂了再告诉你。”
楚天长指尖轻点自己的嘴唇。
岳小川只好将棒球帽反戴,仰起头,四唇相接,摇头晃脑,把唇膏蹭在男人嘴上。预料之中,头被固定住,由单纯的涂唇膏演变为一个火热的吻。
干冷的空气,在鼻息交融和舌尖缠绵间变得滚烫湿润。他情不自禁环住男人的脖颈,腰也柔软地凑过去。
岩羊在远处呆望着他们,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的心灵受到巨大冲击。
“我的小红花满了。”
一吻结束,楚天长用指腹揉弄着他濡湿的唇,动情地轻声说。
“这么快?”
“嗯,我用手机记着呢。”
“哦……”
岳小川将帽子戴正,忽然词穷。终于要正式谈恋爱了吗?好像也没啥可激动的,该有的早都有了,差个名分而已。
见他并无过多反应,楚天长握住他肩膀开始一阵经典的“电视剧摇”
,“快叫老公,快叫老公。”
“那你不许叫我老婆,咱们两个在性别和人格上是对等的。”
“那……叫糟糠?”
楚天长揶揄道。
“不要。”
岳小川嫌弃地蹙眉。
“老婆、老伴儿、媳妇儿、家里的、那口子……选一个吧,总要有个身份上的区分。”
楚天长莫名觉得憋屈,转念一想,东北人都是很爱面子的。
“这都啥啥啥……还不如叫宝贝儿。”
“好,宝贝儿,快叫老公。”
岳小川摘下帽子,豪放地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故意粗声粗气地吼道:“嗨,老公,洒家这厢有礼了。”
“行,给我等着。”
楚天长板起脸,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今晚先不回剧组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