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
阮清微正色的坦言道:“我是不愿脏了你的手,你的世界里那么干净、清静、无为,你一直舒服而心安理得的生活着,远离是非争斗洁身自好。我实不愿那些肮脏丑陋血腥的事,浊了你眼和心,玷污了你的气息。”
慕径偲抿嘴笑了笑,道:“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了何为情-欲。要与你携手白首,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不易,我要保护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阮清微的心更暖更软。
慕径偲凝视着她,认真的道:“我希望你能不再那么坚强,让我保护你。”
阮清微用力的咬着唇,无论遇到什么磨难从不落泪的她,却总因他的话语而鼻酸,眼眶湿润。
慕径偲道:“我知道无论有没有我,凭着你的能力,你总可以活得还不错,我只愿能有幸能陪你一起还不错的活着。”
闻言,阮清微的眼睛里闪着柔软而明亮的光芒,能让平日里对别人惜字如金清淡寡欢的他,如此深情而有耐心的说这么多甜蜜的话语,她无法不动容于他的真切。
“清微。”
阮清微看着他。
慕径偲郑重的道:“把大越国的事交给我。”
“除非你想到的万全之策,能让我也认为是万全之策。”
“好。”
“嗯。”
他们相视一笑,温情脉脉,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动人的了。
屏风外,石竹道:“阮管家,药膳已煮好。”
阮清微慢慢的扶着慕径偲坐起身,去取来药膳,用勺子搅拌着,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慕径偲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享受着她的照顾。
阮清微轻道:“刀伤太重,你至少需卧床休养五日。”
慕径偲冲她眨眨眼,道:“是,你说几日便是几日。”
阮清微本欲跟他探讨这批刺客的主谋,见他如此虚弱,于心不忍再提,便打算过两日再说。
刚用完一碗药膳,石竹禀道:“太子殿下,福公公求见。”
慕径偲道:“让他进来。”
阮清微站起身,静立在一旁。
福公公阔步而来,在屏风外恭敬的行礼道:“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慕径偲道:“撤去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