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一,窍,不,通。
“蒋总,”
许秘书如沐春风般地捧着一沓甲方来的资料,“这您看看接哪个?”
蒋云书看着许秘书的笑脸,冷静地投下一记重弹:“我失忆了,最近指名让我设计的稿子都不接,其他设计师照常。”
许秘书:“……”
许秘书:“?!”
接近晚上7:3o时,蒋云书在公司饭堂解决了晚饭并拿着一本设计入门教材回了家,白糖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迎接他,并且如第一天回家时一般,双膝跪地,企图帮他换拖鞋。
蒋云书再次阻止。
晚上8:15分,蒋云书指挥工人把床搬进杂物房,白糖不知所措地坐在客厅,面对陌生人非常紧张。
等工人走后,他问:“白糖,有的床单吗?”
白糖小跑着上楼,“有的先生……我给您找。”
蒋云书接过来,“谢谢。”
“不、不用谢的!”
白糖连连摆手,急忙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这天起,蒋云书就正式开始和白糖分房睡了,为了防止昨晚的事情再生,他毅然决然地锁了门。
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蒋云书根本没法从白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白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也不知道他的人际关系,更别说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蒋云书问,白糖就答,不问时两人在家一天的对话不过十句,虽说饭菜的咸度有些许的改善,但依旧咸得蒋云书没法下咽。
种种疑问压在蒋云书心头,却得不到任何纾解,家里的气氛压抑得他喘不过气,于是逐渐的,蒋云书也不在家吃饭了。
每天早上出门去公司从头学习设计,晚上再回来,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他去做,因为白糖总是做得很好,连洗碗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就像是同居的陌生人。
在白糖唯命是从、战战兢兢的状态下,蒋云书慢慢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怀疑根本问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再联系他看到的那一柜子东西,心下有了个很坏的猜测,但没有证据。想改善两人的关系,也无从下手。
真正打破僵局是在一个星期后,那天晚上白糖正在做饭,以至于没听见蒋云书开门回家的声音。
“我回来了。”
蒋云书说。
“啊!”
白糖短促地叫了一声,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反应极大地转了个身,碰倒了放在台面上的玻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