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还没,你听话,一会儿就好。”
程嘉树哦一声,靠在浴缸旁边说:“靳言,我今天和同事们吃饭,他们挺害怕你的,果然,当老板的就是得有点威信。”
靳言:“今天还好吗?他们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没,”
程嘉树说,“大家除了祝贺还能说什么,当然也有点震惊,我居然能和老板谈恋爱。”
靳言:“你是例外,公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没和谁传过绯闻,包括那些当红主播。”
程嘉树:“我知道了。”
靳言突然问:“程嘉树,平常你都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什么?”
程嘉树想想,“没固定,什么都用,怎么了?”
靳言:“皮肤挺滑的,嫩嫩的。”
程嘉树脸瞬间通红,转身打了打靳言的手背:“不让你给我洗了,我起来的。”
靳言:“卸磨杀驴?这么快就不让我给你洗了,先不说别的,你这身上都是泡沫,一会儿去淋浴,没我在身边,当心滑。”
程嘉树撇嘴:“你故意的。”
“是啊,”
靳言大方承认,“不故意不行,你有时候太拘谨了,让我下不去手,但凡你松口气,我也能趁虚而入。”
程嘉树:“……”
淋浴后,程嘉树忙扯过浴巾擦干身体,靳言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说:“别捂的这么严实,我哪都看过了。”
程嘉树岔开话题:“你背过身去,我要去床上睡觉。”
靳言转过身:“快去睡觉吧。”
程嘉树小跑上楼,靳言在洗手台轻笑出声:“到底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还没摸出门道,以后再说。”
像对他说,又像对程嘉树说。
程嘉树捂在被子里热的厉害,又怕靳言突然出现,只能挨着热继续睡觉,后来睡着后也不管什么,睡姿随意。
自从两人谈恋爱的消息散开后,在公司,不少人主动和程嘉树打招呼,有些不认识的,还得硬着头皮回应,有次海宏在程嘉树身边,看程嘉树窘迫的模样,笑了一路。
程嘉树叹口气,海宏说:“小事小事,以后你都要习惯的,你看现在在公司谁敢欺负咱们组,我们要什么东西,人家就给什么。”
“咱们组也得把把关,”
程嘉树提醒,“不能什么东西都收下。”
海宏:“那当然了,你是助理,你说了算。”
中午靳言喊程嘉树去午休,再也不用找蹩脚的理由,路过邵莹莹工位时,邵莹莹跳起来一把拉住程嘉树连说好几个“好家伙”
,没憋出别的话。
程嘉树对她说:“抱歉,之前一直瞒着你们,以后不瞒了,有什么话说什么。”
邵莹莹又想说什么,程嘉树立马:“我懂我懂,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旁边的魏广泽显得淡定许多,只点头微笑对程嘉树,等程嘉树进老板办公室后,邵莹莹问魏广泽:“你怎么不惊讶?”
魏广泽:“早感觉两人关系不一般,没说而已。”
邵莹莹:“……”
感情就她没感觉。
零零散散这几天忙完,程嘉树接到靳母的电话,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初见程嘉树没有想象中难堪,靳母坐在那打量程嘉树半刻钟才开口:“我是靳言的母亲,今天约你在这见面,一来想看看你模样,二来是你和靳言的事,靳言和我说了些,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这件事,但你们能走多远那是你们得事,而且我也不看好这段关系。”
言简意赅,不拖沓。
靳言混血,轮廓和母亲很像,可以想象靳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经过岁月,也仍旧优雅。
程嘉树回应:“阿姨,你只要不站在靳言的对立面就好,如何对我其实无所谓的。”
靳母:“你自己也别把靳言想得太好,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你们自己选的路,以后该怎么走,你们自己担着,话就说这么多,我先走了。”
虽走得匆忙,靳母却也把账结了。
程嘉树走出咖啡厅,有种得到长辈认可的错觉,靳言眼中母亲强势,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意思表达到位即可,他们的路自己走。
想到这程嘉树很高兴。
晚上没直播,靳言买好菜回家做饭,等程嘉树开门时送上一束花,程嘉树笑说:“你知道了今天阿姨来找我的事了?”
“知道,”
靳言说,“她和我说了,估计对你也是说得这些话,别放在心上,这样已经很好了。”
程嘉树点头接过手捧花抱住靳言说:“以后的路我们自己走。”
“好。”